“你干嘛?”祝染不耐烦,伸手去拿他腿边的手机,被他捏住手腕,另只手环过单薄的背,牢牢把人锁在怀里,低头就要亲下来。
她下意识仰头,扭开。
上次电影事件后,婚期一天比一天近,周乾不知道抽什么疯,一改过去的性冷淡作风,越来越喜欢和她亲昵,晚上从公司回家,要是她没睡,就会拉着“强买强卖”一个便宜晚安吻,偶尔还会臭不要脸伸舌头。
虽然除了亲一亲,也不会有其他丁点过界,但已经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着实“孩子没了,奶来了”,如今她可没兴趣了。
捏着细腕的五指紧了紧,周乾带着点儿不依不饶的意思凑过来,气息灼热,尽喷在祝染脸上,声音冷然、压着气逼问,“为什么不让亲?”
祝染也气:“周乾!你是不是有病?”
他湿乎乎嘬了口她脸颊,将人搂紧了些,贴着她耳边,滚热的鼻息拱在细腻肌肤,又问:“为什么不让亲?嗯?”
“凭什么让你亲?”祝染脾气也上来,口无遮拦地怼:“凭什么你让亲就亲,不让不让?你以为你是皇帝啊?天下女人都是你的,随时随地临幸。”
周乾不问了,垂着眼,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语气仍然很淡,说出的话却很欠:“染染想当皇帝也行,等婚后,随时等你临幸。”
如果只是介意过去他的“不亲近”,结婚后,她想怎样亲近就怎样亲近,只要她受得住,二十几年的全补给她都行。
说完,像是证明自己说的话,桎梏祝染的手臂略松,他人松松往后一靠,懒洋洋地注视她,单手解开两颗扣子,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呸!勾引谁呢。
祝染高贵冷艳横他一眼,懒得搭理,刚要往旁边的座位挪,腰间的手臂倏地收紧,不让她动。
周乾将她按怀里,下巴搁头顶,低声道:“就抱着,不亲。”
到底人没得到,祝染这会儿不能完全做到不受他色相所惑,索性靠着他,不动了。
别的不说,狗男人这张脸这身材放整个容城的风月场所,都是说一不二的头牌。
——
七月五号,宜婚嫁。
老天爷今天心情不错,赏赐他们一个夏高气爽的阴天,没祭出金轮圆日出来折磨他们;婚礼现场布置在周宅,山里树木摇晃,时不时送来轻风助兴,也挺凉快。
祝周两家联姻,大受各界关注,来的不止无数商业大佬,也有不少腆着脸上门露个脸结交人脉的,以及两家找来给联姻造势的各大新闻媒体,可以说是天越祝氏两家股民的狂欢日。
阵仗之大,简直不是人结的,光是婚礼仪式,应付媒体,一套流程走下来,祝染就已经累成了死狗。
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婚宴开始,她得跟着周乾去敬酒,虽然不用每桌敬,但他们爸妈那些商场上交好的朋友,两家近一点的亲戚,都得一一敬一杯叫人,这些都是关系人脉。
祝染揉揉脸,试图将焦头烂额的疲惫揉散,强打精神地端起杯子,身旁男人手掌轻搂住她的腰,周乾垂眸深深地注视她,略低头靠近,低声道:“染染不用喝,给沈巍他们喝就是。”
让沈巍回来,起的就是当伴郎挡酒的作用。
“对对对,尽管交给我们!”沈巍笑得跟自己结婚似的,结果一腔热情根本没人搭理。
周围来来往往人很多,燥热嘈杂,周乾只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眼,那里宽广无垠,深沉无底,像深海里巨大的漩涡,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祝染不太自在地瞥开目光,含含糊糊“嗯”了声。
从今天见到第一面,在祝家接到她,就发现男人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了,像一朝打破妖魔鬼怪的封印,直白乍泄,情绪外放,每一个眼神扔出来,都能噼里啪啦燃起燎原大火。
某个错觉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跟着两人的父母轮桌转,“这是恒瑞的张总……这是……叫王叔……”
“小两口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
祝染叫得晕头转向、口干舌燥,脑子里全是百家姓在打架,耳朵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磨出了茧,简直快不认识这八个汉字了。
后颈被特属于男人粗粝、微凉的手掌摩挲几下,周乾嗓音带笑地在她耳边道:“快结束了,再坚持一下。”
男人喝了不少,笑的时候眼尾略翘,眸底水润,黏稠的目光追着祝染,风月又深意,就很浪,跟平日里的性冷淡活菩萨很不一样。
“离我远点,热死了。”祝染不耐烦,以手做扇在滚热的脸颊边扇风,试图将脖颈颊边的热汗吹干,眼神看天看地,就不看他。
周乾裤勾了勾唇,此时兜里的手机一震,拿出来看了眼,拧眉挂掉。
没过多久,叛逆似的,又开始震。
祝染斜眼觑他:“接啊,不然错过了重要工作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周总:封印解除了。
粥:老婆要跑了。
下一本《你是禁忌》
沈别枝被欠债无数的父亲送到那个人身边,
他对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会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稳重,少女懵懂,难免春心萌动。
她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怀春心事尽显于面颊,“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依旧,却笑着调侃:“枝枝想要替父还债?”
他温柔带笑的目光,像羞耻的镰刀,将沈別枝从里到外剖开,无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学习,试图一朝两清,远离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