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贴的姿势,没想到是一心空付,新婚就独守空房吧,好打脸。”
—“看时间周总十点就到了a国,也就是说至少四点就从出国内出发了,怀疑昨晚他俩洞房了吗?”
—“周总不愧是出名的工作狂,牛哇牛哇。”
—“天呐,这么一分析,大小姐好惨。”
刷过“福尔摩斯”们条分缕析的评论,祝染终于生气了,从哪里看出来的惨?嘲讽倒贴的评论她接受,毕竟这几年自己都觉得倒贴,但大小姐绝不能接受别人说她惨。
好生气,都怪狗男人,联姻联姻,联个头!
久未听见说话,就知道她看微博去了,陈舒华叹息似的问:“晚上要不要组个局?”
“行啊。”祝染边心不在焉地回答,边在心里痛骂狗男人。
为了证明自己不惨,她当天就隔空买了辆新车,让人送到车库。
到晚上,大小姐招摇过市地将那辆妩媚妖娆的小粉轿跑开进五光十色的夜幕,大马路上独一份儿,频频被隔壁司机行注目礼,过红绿灯,脚踩刹车油门,操控敏捷。
那啥第二天,祝染半点没有小说里那种浑身被车碾的阴间感觉,除了仍旧有点痛和不适,没什么疲惫娇软,昨晚上也就阵仗大,亲得不得了,真到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记得没几下就出去了。
啧,她没什么经验,这点理论知识还是懂的,幸灾乐祸地翘起狐狸尾巴摇晃,嘴里哼着歌,果然男人长期加銥嬅班工作对那什么功能有影响,影响还不小,到底谁更惨啊。
澜华巷包间里,除了陈舒华,秦昭跟一群内外都是败絮的富二代们战战兢兢、乖得像群小学生,倒的倒酒,献的献歌,给祝染伺候得活像个夜夜笙歌的古代昏君。
陈舒华瞥了他们一眼,温柔地问祝染:“真不难过?”
祝染乐得被一群人捧,端着“高贵冷艳”的表情,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喝了口酒,“要说一点没有,那当然不可能,但确实还好。”
气也只是气l狗男人眼瞎,这么大个美女看不见,新婚燕尔居然抱着工作过,简直不配有老婆。
仔细瞧她的表情,陈舒华放下心,“你不跟他们解释下?”
大小姐从不是个隐藏情绪的,喜怒哀乐全写在一张脸上,她说没那么难过,那就是真的要放下了。
“他们就是笨。”祝染看过去,原本都在看她的一群人马上飘开眼神,看天看地看装修风格,撇嘴:“这事儿放周乾身上不是很正常么,谁不知道周总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老婆算什么呀,工作才是他老婆。”
说完,将杯子里的酒喝了干净,除了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大小姐表面上也看不出哪里心情好或是不好。
那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很一致地将秦昭推出去。
张扬用手肘捅了下秦昭,“咱大小姐这是有事没事啊?问问去!”
“凭什么我问?你去!”
张扬忽悠的话张口就来:“谁让你跟染宝关系最好。”
“好,我去。”
“染宝。”秦昭坐到祝染另一边,期期艾艾刚要开口,祝染就朝他勾了勾手指,眯起眼笑得像不怀好意的狼外婆。
秦昭莫名头皮一麻,心说染宝不会刺激得心里变态终于要对他下手了吧?
抱着为友谊英勇献身的大义之心,他心一横,闭上眼:“来吧!”
祝染一巴掌拍他额头上,“来你个头。”看了眼其他人,将音量降低了些,听起来好似很随意:“问你个事儿。”
“哦……染宝问。”秦昭悻悻地坐直了回去。
“那什么,你一次能坚持多久?”祝染不可言说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在下三路微妙停顿一秒。
“坚持什么?”秦昭懵懵然地看她,触及她的眼神,立马拖过沙发上的抱枕挡住,满脸通红,又娇羞又骄傲:“至少个把小时吧。”当然得加上前戏,除了给自己添油加醋,其实他更好奇:“染宝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跟乾哥做对比?”
陈舒华震惊地看着他们俩,主要是看祝染,一脸“我家孩子学坏了”的痛心疾首,刚刚都没反应过来她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祝染若有所思:“真的吗?我不信。”
秦昭都能这么久,那周乾真挺快啊。
任何一个雄性动物在这事儿上都有着出奇的自尊心,祝染仅用三个字就把秦昭的注意力从“她为什么这么”瞬间转移到“我要证明我很行”的问题上,眼见这二傻子激动得原地打了管鸡血,就差来个当场验明正身,“不信我?我像是吹牛逼的人吗?要不这样,我马上叫人,染宝亲自来计时?”
祝染:“……”激动什么鬼啊。
陈舒华看不下去了,赶紧强行把一头冲进马里纳亚海沟的话题拉了回来,“那染宝准备怎么办?”
总不至于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她对联姻这种各需所求的事情接受度挺高,可染宝不一样,她理所应该一直这样无所顾忌、快快乐乐。
听到这儿,祝染倏地冷哼,扬起骄傲的下巴:“还能怎么办?离啊。”
技术差的快男,还是一天三十六小时不着家的工作狂,不就等于守活寡?
略一想象望眼无际的“寂寞l少妇独守空房”日子,就一个冷颤,大小姐哪能受这种委屈,此等人间炼狱还是交给更伟大的人来承受吧。
狐朋狗友们纷纷投来震惊的目光,这群人同样的想法:不是吧?闹这么大。
谁料还没完,祝染靠着沙发,抿了口酒,漫不经心地:“舒华,找个律师给我起草份协议,不要周家的东西。”
她不能亲自去找律师,不然祝家那边会打草惊蛇。
话音一落,包厢里默契地安静了,都没想到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居然来真的。
秦昭先是瞳孔地震,旋即反应过来,接受良好地摆出“是兄弟就无条件支持”的态度,“离就离,男人没了,染宝还有钱呢,只要有钱就不怕没男人。”
他这种脑袋空空的二世祖,神经结构单一且简单,男人女人那点事儿无外乎就图个开心,不开心就换一个,多简单的事。
陈舒华踢了他一脚,冷冷道:“少瞎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