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俩人双双倒在沙发上,任时间消磨。
哥,过来吃饭了。华美茗摘下围裙放在厨房的柜子里,热气腾腾还冒着香味的菜,一道道地端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华美茗中考结束自然是要搬离学校,华母那边是如何都不想回去,回去也是受气的,倒不如住在别的地方。
华砚住的大平层并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二人世界也不想被妹妹破坏,所幸当时非常的有先见之明把楼下的房子买了,不缺住的地方。
鉴于他们不会做饭,华美茗自觉背上了做饭的活儿,毕竟外卖和速食食品吃多了不好,让他们做饭怕是会毒..死自己,华砚简单煮面还行,其他的统统不行。
好。华砚头枕着某人柔软的大腿并不想起来,眉梢染上了一层困倦,稍微侧身抱紧罗槿的腰间,呢喃道:我不想起来。
有点困。
乖,起来了。罗槿低头啵了一下他淡色的薄唇,又不是小朋友。
再亲一口。华砚抓着罗槿的手摩挲着下唇,灼热的呼吸好似羽毛划过手背,涣散的眼神盛满了困意。
期末考紧紧逼近,曾经轻而易举考得第一,如今要花费许多精力,事业、学业的重担全压在了肩上。
事业是生活的根本,学业是与罗槿并肩的匹配,少一样都不行。
罗槿即羞涩又尴尬地望着过来叫吃饭的华美茗,他们在妹妹面前一直很收敛,亲亲抱抱都是躲着人,生怕教坏了小朋友。
茗妹,你先去吃,我们等会儿就来。
你们不用在意我,亲亲抱抱什么的我在学校见多了。华美茗嘴笨不会说话,她的本意是想让对方不尴尬,此话一出尬上加尬。
你们学校早恋的学生多吗?罗槿想起来说话却被华砚压的动弹不得,只能躺着聊天。
一个班大概就有十多个人谈恋爱,见怪不怪了。华美茗就读的初中可不是什么好学校,里头的学生大多数是混日子的,她是因为成绩优异免学杂费,被迫选择了这所学校。
罗槿惊呼道:十多个人这么多?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华砚闭目养神了几分钟后,困意稍稍退了一点,打起精神的从罗槿身上起来,我初中和美茗是同一所初中。
华家穷没办法,更何况还有原主这种败家子,钱有一半都被拿去买名牌,装扮成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
第50章 复习 你有早恋吗?一听华砚也
你有早恋吗?一听华砚也在那所学校读过书, 再看他撩人时的游刃有余,罗槿很是怀疑自己不是初恋。
细长的手指揪住他的耳垂,要说句有疼痛感立马下来。
我如果不好好学习也遇不到你啊!华砚耳朵在还没被揪住之前, 既不闪也不躲, 坐在那儿等罗槿揪, 打心底知道他不会使劲儿。
别看罗槿成天一副装腔作势胡作非为的样子,内里比棉花还软上三分, 面对自己时揣着个流氓劲儿, 自以为攻气十足, 烧红了的耳根早就暴露了纯情少年的羞涩。
罗槿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缩回手:暂且信你一回。
信一回怎么够, 信就要信全部!华砚碍着未成年的妹妹在场, 堪堪只是搂着罗槿起身,如若不然人一早就抱在怀里去餐桌了。
华美茗做了十几年的饭菜,厨艺可不是盖的, 四道家常菜包含了色香味俱全,止不住让人食指大动。
你们快尝尝合不合胃口?华美茗眼里亮晶晶的仿佛装了星星。
罗槿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 瞬间充斥着口腔的酸和辣很好的起到了开胃的作用,忍不住的多扒了几口饭, 称赞不绝道:好吃!你比你哥强多了,他就只会煮个面。
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华砚夹了块红烧肉塞入他的口中, 我还会煮面呢,你会什么!
你这是气急败坏了?罗槿咀嚼着口中的肉肉, 用力程度都快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果然在一起久了新鲜感全无, 你看看你的态度。
罗槿也夹了块肉进华砚的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老攻我就不会这样,我对你多好。
我对你的新鲜感一辈子都不会消磨殆尽。华砚曾经的梦想是当画家, 过去的梦盖上了一块布,不见日光,如今只是想看着小罗槿的未来会走到何处,每一天都是新鲜感。
永远不会有厌弃的一天。
咦~罗槿抖了抖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你好腻人啊!
华砚顺势又夹了一些土豆丝在他碗中,你要觉得腻就多吃点土豆,酸辣解腻。站起身用公筷也夹了些到妹妹的碗里,瞧你瘦的,多吃一点。
谢谢哥哥!华美茗笑着谢过华砚。
罗槿丝毫不示弱的也夹几块红烧肉到妹妹碗中,茗妹,吃肉才能长肉,争取像罗禾那个臭丫头一样,白白胖胖的,好看。
谢谢槿哥。华美茗嘴角抽搐地盯着铺满俩位哥哥爱意的菜,白色米饭的身影全无,这饭还怎么吃啊?
一片祥和的气氛忽的被一阵铃声打断,华砚掏出手机发现是华母打来的。
自从搬家之后他们就很少联系,每次都是匆匆聊上几句后,华母就开始提罗槿,尖锐的声音仿佛就要刺穿耳膜,每到这时华砚便会无情的打断她,非常直接的告诉她放弃这个念头。
我出去接个电话。华砚握紧手机走到阳台那边,顺手关上门接通了电话,喂?
砚砚,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妈妈呀?你都多久没回过家了!华母好几个月没见过儿子了,语气里皆是挂念。
过几天就回去看看。华砚没说回去多久,避免华母单方面吵起来。
因为华母坚定的认为是罗槿带坏了自家小孩,有家不回算什么样!
回来一定要和妈说,到时一定做一桌子菜给你吃,你给妈租的房子可真漂亮,只是我一个人住着空荡荡了点华母对儿子掏心掏肺的聊了一大堆话,聊着聊着哭了起来。
说起来华母也是个可怜人,封.建.思想的受害者,从小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深受洗脑。丈夫死的早,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带大两小孩。
以前的儿子是个白眼狼,现在换成他就只剩下责任,而女儿恨她入骨,从小到大没受过一天的公平对待,有家不想回,等长大了对母亲也是只剩赡养义务。
别哭了,过几天就回去。华砚听着华母的哭声内心无波澜,面无表情地望向天空,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你难道就不问问妹妹在哪里吗?
提到华美茗,华母的哭声渐渐止住了,习惯了在儿子的面前骂着女儿的她,根本发现不了华砚的那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那死丫头不是还住在学校吗?
华砚骨指发白:她几天前就已经初中毕业了。
那死丫头不回家还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回家帮忙,找份工作补贴华母谈起女儿时不自觉万般嫌弃,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话通通会变作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着女儿的肉,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