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怀抱着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一头栽在深海里,他喜欢画画又怎样?以后还不是任我摆布。
小柏,妈也是为了你们的未来,你就安心弹着喜欢的钢琴,不用管家里事,知道吗?
妈知道你最乖了。
琴房传出的幽幽琴声仿佛带有强烈的愧疚感和压抑已久的哀伤,又交织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感,复杂极了。
人声鼎沸的盛况在食堂可谓平常,闲聊八卦的聚集地,人来人往中还会不小心撞到他人的手臂,餐具与餐具的碰撞发出叮铃响,处处洋溢着青春的美好。
拥挤的食堂,不够四人坐的位置,抢字放在了第一位。
大砚子和明栩你们去霸位置,我和钟鼓帮你们打饭!罗槿手插在衣兜里,攥紧的拳头里藏了个微小的东西,眼神紧盯着华砚趁人不注意手假装不小心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略带抱歉地伸手揉着他被打到的腰间,悄悄塞了个东西进他口袋中,嘴里念叨着无数次的对不起,丝毫看不出做了亏心事。
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要不要呼呼?
华砚调侃道:你怎么不加一句痛痛飞啊?该不会把我当小孩了?
活了二十八年了,第一次被用如此拙劣的手法塞东西,而这个人又是年少的自己,四舍五入一下这个人是自己。
华砚记不清他以前有这么傻吗?还是最近的记录本记得让人以为自己是睁眼瞎?
你是小孩?明栩嘴角抽搐,年龄都不知道比我大了多少!
年龄大的壶盖一掀开,罗槿的两只眼睛亮的像夜间灯泡,看样子是非常的感兴趣。
罗槿下颌抬起一点,仿佛是为华砚被人说年龄大而生气:你倒是说说我家大砚子多大?
明栩摩挲着下巴开始分析原剧情,出国后的白月光重生回来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生活阅历丰富,年龄最有可能在三十多到四十多。
一脸痛心的望着老牛吃嫩草的华砚,不忿的哼了哼,说:十八岁。
班里大家不都这个岁数上下吗?钟鼓可以说是四个人里最懵的,知道的讯息少之又少,很多时候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快点去占座,罗槿催促着他们去找个位置坐下,在他们转身离去时叫住,等等,你们吃什么菜?
华砚不假思索的回答:和你一样。
口味一样所以并不需要选菜,罗槿喜欢的也正是他喜欢的。
我要吃红烧肉和小酥肉,再加个青菜,辛苦你了。明栩拍拍钟鼓的肩膀以示感谢,收回手转身找座位。
穿过无数座位与人群,在最末尾的地方找到了位置。
砚哥,你死的时候到底几岁啊?食堂嘈杂非常,罗槿说话声小点儿,别人是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和你差不多。
华砚的手伸进了衣兜,指腹轻轻磨砺着小巧的圆球,果然是无时无刻都在寻找自己是谁。
差不多?你可别吹牛了,老牛说嫩草对不对?明栩自觉猜到了真相,沾沾自喜地耸了耸肩,我无底线的谴责你这种人,人家才多大啊你就下手了。
我总觉得你不太像是白月光,可事实上你却是,好纠结!
明栩手撑着脸颊自说自话。
在原剧情中描写白月光的笔墨并不多,但也知道他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可这爱慕虚荣华砚也不像啊!
难道一个人的重生真的能改变本性吗?
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好,所有的一切真假难分,你还是乖乖的做个吉祥物吧!华砚对上他充满好奇的眼睛,希望你能闭上嘴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话你要懂。
我一定谨言慎行。明栩双手捂住嘴决绝的点头。
打饭的队伍虽然排的老长,但是阿姨盛菜的速度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舀到勺子抖一抖,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等个五六分钟,很快就排到罗槿他们了。
罗槿和钟鼓一人端着两份午饭,穿梭在茫茫人海中找寻着他们的身影。
明栩单独和华砚呆着浑身不自在,无时无刻不期盼他们的到来,一凑见他们站起来举起手道:这儿!
槿哥,我看到他们了。钟鼓头向前示意他看那边,靠墙差不多末尾的位置。
俩人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吃饭了。罗槿放下手里的午饭摆在华砚的面前。
华砚望着他和罗槿不相同的饭菜,可全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嘴角微微上扬,道:最聪明的就是你了。
体育课一下来明栩早饿的前胸贴后背,手软腿软的可怜的不行,无神的眼睛在饭菜到来后锃亮,爱死你了钟鼓,全是我喜欢吃的肉肉。
我替你打饭这份恩情,用你的零食偿还就行了。钟鼓还惦记着明栩抽屉里满满当当的零食。
你休想!那都是我的命,你吃它岂不是相当于杀了我!明栩义正严辞的拒绝,啥都行零食不行。
明栩护食的小模样成功逗笑了钟鼓,也没见过小气的像他这样的人,只能顺毛安抚一下:逗你玩儿呢!你那零食还不够我两口吃的。
对面两活宝打打闹闹拌嘴,华砚这边也不遑多让,夹了一块肉还没进嘴里,一双盛满了渴望的眼神看了过来,一句不说只是盯着。
瞧着他垂涎三尺的咽口水,夹着的红烧肉愣是不忍心入口,华砚好笑地说:想吃啊?
罗槿点头,心里十分后悔鬼使神差的把最喜欢的那份推给了华砚。
两份午饭虽然都是自己喜欢的,但是最喜欢的还是华砚的那份。
食堂人多眼杂,罗槿脸皮薄的轻轻一戳就破,也不好提过分的要求,思来想去还是
你好看的让人想再看一次女装,华砚的唇凑到他的耳旁压低嗓音,呼出的热气吹拂着耳廓痒的不行,声音故意喑哑的好似喘息后的声线,你穿就什么也给你。
我只吃白饭和青菜,肉肉全到你碗里,说到做到。
说出想看女装的华砚不知存了怎样的心思,喜好看小罗槿女装后的娇艳模样,每每想到止不住的口干舌燥,可一旦想象二十八的自己穿女装的模样,宛如一盆冷水浇头,什么心思也没了。
罗槿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过奖过奖。好的坏的华砚通通应承下来,脸皮只要够厚,想看什么皆可,好不好,我想。
你难道就不怕?罗槿眼神不着痕迹的下移。
少年火气旺盛一点就着,怀里抱着喜欢的人心猿意马,稍微亲密点儿就擦木仓走火,华砚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冷水澡。
看看又不犯事儿。华砚脸不红心不跳,夹着的肉也夹到他的碗里,好吗?就一次。
第65章 一箱衣服 罗槿气急败坏地伸出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