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槿心里头想着些什么,傅随心里跟明镜似的,恼羞成怒的模样不过是引入发笑,妄图以为反驳就可以无视所有,不过是异想天开。
信与不信随你,我无所谓,只是希望有事没事来看看我,让我听听你们是何等的笑话。傅随低头摩挲着指尖,把一切当作是笑话来看。
那可就劳你费心了!罗槿逐字逐句的念完这句话,收回了拍在桌子上的手,转身离去。
一出了监狱所,不久前的嚣张气焰全权消散的不留踪迹,强撑着的身体仿佛失了力气,无力的靠在大树下,伸出手想抓住刮来的一阵大风。
不过是徒劳无功。
罗槿仰头望着树叶分割的细碎光块,清澈的眼睛是盛满了迷茫,傅随不久前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徘徊。
他有一瞬不知如何面对华砚了,真相像是一座矗立在他们之间的大山,不除去终日难安。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永远藏在心里不透露出半分,端的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它不存在就好。
扎在身上的刺总有一天会拔去,他只要熬到高考结束,亲口听他说。
最近这段时间罗槿不知怎么了,总是看着华砚出神,眼神里透露出的难以置信、迷茫和无助,有时候叫他也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夜色朦胧的夜晚,华砚和罗槿走在人流不多的小道上。
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华砚拢紧罗槿的衣服遮挡寒风,冰冷的手揣进兜里像进了块冰,冻的他的手温度也低了点。
罗槿挑眉:有吗?
总是两眼无神的望着某个地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罗槿每次和他在一起时,总是会失神,华砚想问清是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