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宸没松开他,舒晏低头笑了下,跟他说:我13岁那会儿休学了一年,后来再找去那个基地,那边的负责人说依依早就退役被领养了。我问了下退役时间正好就是他出事儿之后。
他这些年最后悔的,就是矫情地在医院待了一整年,等下定决心,想去看一看当年带着一身血腥味儿出现在他朦胧意识里的那条搜救犬,却早就晚了。
纪宸又搓了搓他胳膊,没说话。
我想打听领养人信息,那个负责人却说舒晏笑了下,我们退休公职人员的信息是你能随便打听的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打击报复人民英雄啊?
纪宸顿了下,也笑了,却说:是不能再告诉你。
舒晏一愣,偏头看他。
收养依依的上一户人家就是那个负责人说的情况。纪宸咬了咬牙,有些人还真是纪宸想说连狗都不如,又觉得辱狗了。
别侮辱狗。舒晏平着嘴角打断他。
纪宸也转头看他,俩人又那么盯上了。
盯了得有十来秒,苏炳添都能跑完一百米又披着国旗向观众席致敬了,俩人突然被摁了开关似的抖起来。
似乎总有这种奇奇怪怪没有脑袋的默契。
无声抖了会儿,刚那点压抑的情绪终于褪了不少,俩人之间时不时出现一下的诡异气氛又不请自来。
纪宸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地说: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可烦住这儿了。连个一块玩儿的同龄人都找不到。纪宸指了指远处另一块依山的建筑,唯一一回去探险,遇见个小朋友,以为终于有邻居了,结果人家就来了那一回。
那小男孩儿还挺好看的。纪宸笑,又看向舒晏,脑子里突然滋滋地冒出想不通的东西,别说,我怎么觉得和你长得还有点儿像呢。要不是年纪对不上,说是你儿子我都信。
嗯,舒晏盯着他笑了笑,问,那小男孩儿是不是还问你
你一直住在这儿吗?被桑浅带来看新家的小舒晏站在别墅二楼外廊上,看着楼下笼在阳光里,好看的陌生小男孩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