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纪夫人一脸喜色地进了屋,张大夫说很确定沈暮朝没有肾虚,也没有隐疾,只要沈暮朝一切都正常,自己的宝贝女儿就不会守活寡。
用过晚膳,纪云窈找了个机会,对纪夫人说着悄悄话,“娘亲,您让张大夫给沈暮朝看病是什么意思?”
“归宁那天,你说沈暮朝一夜五次,每次还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娘亲这不是担心暮朝的身体,也担心你们夫妻生活不和睦嘛!”纪夫人彻底放心了,“你不知道前段时间给为娘愁的啊,为娘一想起这件事,夜里就睡不好!”
纪云窈:???她亲亲娘亲竟然以为沈暮朝有隐疾!
纪云窈既尴尬又觉得好笑,“娘亲,我那个时候是胡说的。”
纪云窈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其实,女儿骗了您,女儿前段时间才和沈暮朝圆房。”
纪夫人吃了一惊,“你这丫头,你可把为娘吓坏了!”
成亲一个月才圆房,沈暮朝却没有丝毫抱怨和不满,纪夫人对这个女婿更满意了,“那…暮朝他身子骨有没有问题?”
纪云窈轻轻哼了一声,“娘亲,他哪是一盏茶的时间啊!他身子骨比谁都好!”
回到永乐街,入睡之前,沈暮朝温声道:“岳母今天什么意思?”
纪云窈忍不住笑起来,“娘亲她以为你有隐疾。归宁那天,咱们两个还没圆房,娘亲问起来,我说你每次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沈暮朝眼角抽了抽,“一盏茶的时间?”
纪云窈“哎呀”了一声,“我那个时候不是不懂嘛,我也不是故意毁你声誉的。”
感情这一个多月在纪夫人的心里,他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沈暮朝环着纪云窈的腰,不紧不慢捏着她腰间的痒痒肉,“那你今天还撺掇着张大夫给我把脉?”
纪云窈眨眨眼睛,“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过,堂堂连中六元的状元郎,被自己的岳母以为不举,也确实挺好笑的。
话音落下,纪云窈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沈暮朝,你知道吗?我娘亲她甚至打算多给你找几个大夫,天天让你喝药汤。”
沈暮朝又捏了下纪云窈腰间的痒痒肉,“你很开心?”
“为夫到底举不举,小羊你不是最清楚?”
纪云窈开玩笑道:“那可不好说,我听人说,到了而立之年,男子就会力不从心。”
沈暮朝勾了勾唇,“我知道了。”
“小羊你是在抱怨为夫没有伺候好你。”
说着话,沈暮朝的大掌钻进了纪云窈的中衣里。
纪云窈脸一红,她才不是这个意思呢!
纪云窈推了沈暮朝一下,“说好不要孩子的,这几天不行。”
沈暮朝轻轻咬着纪云窈的耳垂,呼吸也变得灼热,“没事,还有其他方法。”
*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不举,两人一直闹到很晚。
沈暮朝上值后,纪云窈慢悠悠用过早膳,准备去铺子里。
马车在府门口等着,纪云窈正要上车,这时,又一辆马车在沈府门口停下,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从车上下来。
身旁跟着两个丫鬟,裴氏走过来,“沈夫人。”
纪云窈看着她,“你是?”
裴氏身边的丫鬟道:“我们是沈将军府的人,这是我们的夫人。”
纪云窈秀眉扬了扬,这不是沈暮朝他渣爹的那个前未婚妻吗?
“不认识。”纪云窈直接道。
没料到纪云窈这么不给面子,裴氏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一瞬,“沈夫人,不知道暮朝有没有向你提前过我和他父亲?其实,说起来咱们是一家人。”
纪云窈话里带着讽刺,“我夫君的家里人只有我婆母,可惜我婆母已离世多年,你和我婆母长的也不像啊,你又是哪门子的一家人!”
裴氏脸色挂不住,大白天的,又是在沈府门口,裴氏担心事情传出去,她深吸一口气,“当时暮朝年纪小,对我以及他父亲有误解,沈夫人,有什么话,我们可否进去说?”
纪云窈笑了下,“不方便,抱歉啦!”
说完话,纪云窈径直越过裴氏,上了马车。
望着纪云窈离开的背影,裴氏生了一肚子的闷火!
纪云窈和她是第一次见面,便是这种态度,可想而知,沈暮朝一定对她更为厌恶。
当年,裴家出了事,她从大家闺秀沦为阶下囚,好不容易保住了命,沈家人却是退了亲,沈辰也就此去了西北。
岁末时,沈辰从西北回来,偶然的情况下,她遇到了沈辰。
沈辰不忍她卖艺受苦,把她养在了名下的宅子里。
醉酒的情况下,她爬上沈辰的床,沈辰和她发生了关系。就这么,她当沈辰的外室当了五年,而沈辰在西北成了亲。
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她没把这个消息告诉沈辰,过了两三年,孩子都有两三岁了,趁着沈辰一个人回京,她故意让沈辰发现了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