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窈道:“所以我才要试探你嘛,如果你像梦里一样厌恶我,那说明这些就不是假的。”
沈暮朝皱着的眉头松开,“那么,我通过你的试探了吗?”
纪云窈弯了弯眸子,“恭喜你,通过了!”
还恭喜他!
沈暮朝眼角抽了抽,“小祖宗,大小姐,我的亲亲好夫人,你知道我这几天在书房睡有多么孤单寂寞吗?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胆战心惊吗?夹个菜都得看你的脸色,生怕又惹你生气了。”
亲亲小妻子?
纪云窈脸一红,“对不起嘛!”
她歉疚地道,“我也就是突发奇想,我害怕我和你,会变成话本里那样的人。”
从纪云窈的角度看,沈暮朝能理解纪云窈的心情,“你之前还说我不信任你,那你这样试探我,是不是也是不信任我?”
“我要真不信任你,早就和你和离了,怎么可能还坐在这里和你说?”说到这儿,纪云窈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再说了,就算我不信任你,也只有这么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哦!”
沈暮朝顺势握上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别说一点点,就是有很多,他也舍不得对纪云窈发脾气。
沈暮朝温声道:“白天在翰林院,我还向同僚取了经,林兄给我支招,说惹夫人生气了,要么跪搓衣板,要么……”
纪云窈好奇地道:“要么什么?”
眸里闪过戏谑的光,沈暮朝薄唇轻启,“要么,在床上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纪云窈脸上的热意更浓了些,算算时间,她和沈暮朝有段时间没做那种事了。
沈暮朝外表看上去清隽如松,君子雅正,但夜里在床榻上,纪云窈觉得他像是一只大狼狗。
“我是装的,我又没有真生气。”纪云窈害羞了几分,“再说了,我又不像你,天天惦记着那种事,这个法子,对我没有用。”
“是吗?”沈暮朝低笑了一下,又捏了下纪云窈的指尖儿,“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看到底有没有用?”
纪云窈哪里不明白沈暮朝的想法,什么试一试,他就是想做那种事了,“不行。”
沈暮朝哄道:“试试吧!”
说完话,还不等纪云窈反应过来,她就被站起来的沈暮朝抱在了怀里。
沈暮朝大步朝拔步床走去,在外面是端方雅正的状元郎,可一回到府里,状元郎就变坏了。
纪云窈忙环着他的脖子,“还没用晚膳呢!”
沈暮朝语气低沉了些,“做完再用,刚好。”
纪云窈又道:“那我还没沐浴呢!”
女子身上的清香扑鼻,沈暮朝喉结滚动了下,“无妨,待会儿再洗。”
纪云窈腹诽道,连澡都来不及洗了,以后沈暮朝再说自己有洁癖,她可不信了!
等一切归于平静,纪云窈朝窗外看了眼,开始的时候天还亮着,现在,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靠着沈暮朝的肩膀,乌发柔顺地搭在纪云窈白皙的肩头,她戳了沈暮朝一下,“还没用晚膳呢,你就这么急不可耐,明绿她们也肯定知道咱们做了什么。”
纪云窈身上的衣裙,还有那海棠色绣花纹的小衣,凌乱扔在地上和床边。
这些衣裳,包括那件小衣,都是沈暮朝一件件脱下来的。
揽着纪云窈,触碰到她白皙的细肩,沈暮朝喉结又动了下,他的亲亲小妻子这一身肌肤,无一处无白、不软,像是刚刚泡过牛乳浴。
把心头又生起的燥热压下来,沈暮朝道:“我们夫妻恩爱,她们知道了也只会为我们高兴。”
沈暮朝话音一转,侧了侧身子,紧紧把纪云窈抱在怀里,靠近她的耳里,“小羊,我刚才把你伺候舒服了吗?”
薄唇擦过纪云窈的耳垂,像轻羽划过,泛起一阵酥/痒的麻。
想起刚才的事情,纪云窈脸颊浮出红晕,小声道:“你…你从哪里学到那些花招的?”
沈暮朝道:“书上看的。”
纪云窈吃了一惊,“你还看这种不正经的书?”
沈暮朝轻咳一声,“这都不重要,你刚才舒服吗?”
这让她怎么回答啊!
纪云窈眸子垂了垂,把涟漪的羞意盖住,“我饿了,咱们起床吧。”
像是在无暇的玉纸上作画,男子的大掌移过去,挠着痒痒,“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让你起来吃饭。”
纪云窈最怕挠痒痒,她笑着要起来,可在沈暮朝的怀里,她又躲不开。
“我说我说!”清脆的笑声响起,眼尾的春意被晕染开,纪云窈一手搭在沈暮朝的胸/膛上,不好意思地道:“…舒服。”
沈暮朝满意了,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声道:“那以后我还这样做。”
沐浴更衣后,时候已经不早了,被沈暮朝这么一折腾,纪云窈今天晚上多吃了一碗饭。
沈暮朝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谈起正事,“那些梦,你是什么时候梦到的?”
纪云窈道:“咱们两个成亲的那天晚上。”
沈暮朝夹筷的动作一顿,想起了那段时间纪云窈的异常和变化,“难怪我觉得那几天你对我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