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至少这一点,我完全不想被钉崎批评。
伏黑惠:赞同。
虽然看起来是一副要斗殴的样子,但关系其实不错嘛。
硝子侧着头看他们,等争吵差不多平息下来之后才继续开口:所以虎杖君可以借我一些钱吗?当然不一定能还上。
他把威胁说得很坦然:不然我就只能联系我唯一熟悉一点的五条求助了。当然,我猜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那个烦人的家伙通话吧?
而很巧的是,钉崎野蔷薇也是因为这家店的关东煮才从高专跑出来的。她基本把剩下的全部捞走,然后看向虎杖。
既然你要付款的话,那不如
虎杖悠仁的钱包就此被瓜分,三个学生坐到了硝子和甚尔的对面。
除了伏黑惠拒绝在半夜进食外,其他两个人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竖起大拇指。
不过我有听真希姐说,说是多亏了你们才没出什么大的岔子。钉崎发出感叹,不过这真的也太像了吧?
家入硝子不知道她说的太像了具体指的是什么,是说自己和「家入硝子」太像了,还是伏黑甚尔和伏黑惠太像了。
也可能两者都有。
虽说刚找人借完钱就赶人走有些太屑了点,硝子还是随便点点头:你们早点回去。他想了想,补了一句理由让自己的话有说服力一些,涩谷那边逃掉的诅咒师还在外面。
说完这话之后硝子发现伏黑惠的视线一直盯着伏黑甚尔,准确的说,是盯着他宽松卫衣没能遮住的脖子上的咬迹。
惠一言不发,甚尔也不管,就坐着让他看个够。
啊,对了。虎杖悠仁突然握拳一拍手掌,家入先生之前找的人也安全撤退了吗?
家入硝子:
我现在要是说我找的人就是搞事的诅咒师是不是不太好?
最后他找了个折中的说法:这个问题你可以找个时间问五条,或者问二年级,他们应该会告诉你的。
是夏油杰?问出这句话的是伏黑惠。
在其他两个同学不虞的表情望过去的时候,惠解释说,去年「百鬼夜行」之后我有听他们讲过叛逃了数年的特级咒术师夏油杰,是五条老师和家入小姐之前的同班同学,也是夜蛾校长的学生。
虎杖又偷偷回头看硝子,但没再问其他问题。
倒是家入硝子开口了,是朝着伏黑惠的:所以,你想问甚尔什么?
伏黑惠:
这是硝子第一次和惠对话,之前他试图把这小孩交给甚尔解决,但伏黑甚尔明显分得很开这小孩就不一定了。
他甚至没有找五条悟问这件事。
但既然甚尔分得很开,那也就很好办。
他们知道也没关系吧?硝子指着他的两个同学,事后觉得难为情的话也请不要将责任推给我哦。
伏黑惠:是,没关系。
那好,要说被遗弃这件事你不如问我,我比甚尔熟,更何况你也应该清楚,他不是你父亲,他们年龄对不上。
对。
家入硝子笑了一下,放在一个月前他绝对不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但现在似乎可以很平静的说出口。
是这样的,家长自以为是的遗弃,还有自以为是的人生安排,和因为以上举措导致接下来的人生不得不遭遇困境的现状惠,我叫你惠可以的吧?叫伏黑总觉得有些奇怪。
伏黑惠咬住下唇:可以,您随意。
硝子敲了敲桌面:我的结论就是:这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
什么?
因为我在能对自己负责之后,主要的追求目标不是和家长和解。他说,会觉得心里复杂是正常的,如果试图去理解家长心态的话会更复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之前有考虑过我吗?我们之间有感情在吗?惠君,你在平时会经常思考这些吗?
伏黑惠摇头:不会。
我也不会。所以是这样的,如果你本身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其实和你就没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的只有他具体做了些什么,以及你要为他干的事情做出什么反馈。
家入硝子说:而这些是不需要和家长沟通的,这是你自己的事。
那如果。他顿了一下,重申了一遍,我是说如果,我有一些在意呢?
硝子笑道:那你就可以去找五条了。
在一通话疗把三个小孩送出去之后,家入硝子仍然在座位上没动,他盯着门的方向,先是目送三个学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接着再迎接一个穿着风衣的身影。
那是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女人,提着一个褐色偏橙的箱子,红色的长发扎在脑后,眼镜后的红色双眼稍微弯起。
她直接坐在了之前虎杖悠仁的位置。
我都不知道你是那样想的。她说。
硝子平淡地点头:因为也没有机会给你说这些。
那还真是不凑巧。女人毫无诚意的感叹了一句,然后打开了随行的箱子,里面只有一份文件,或者说,里面只有一张纸。
她将纸拿出来,贴在桌上推向家入硝子。
这份协议已经不起作用了,时钟塔撤回了对你的「封印指定」,所以我才可以来见你。
硝子扫了一眼,那是写着家入硝子和伏黑甚尔名字的,在「观测」正式开始前签署的文件。
所以这也代表着
「观测」就这样结束了?
女人问:你似乎并不高兴?
因为这不对劲,没道理在可以收获成果的时候撤手,如果我是时钟塔的人就不会在现在收手。
女人摘下了她的眼镜。
她的气质也随之变得凌厉起来,嘴角的弧度也带上了攻击性,赤色的瞳孔毫无保留的暴露出它原有的冷酷感。
这么看来其实你还挺适合时钟塔。她说的话也变得嘲讽意味十足,与其说是撤销和我的协议,不如说,时钟塔要撕破脸皮了,他们觉得这是可以放手一搏的机会。
家入硝子安静的等对方的阐述。
你是从「虚数空间」来的,所以即使满足了回去的条件,你也得从「虚数空间」回去,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
想要回去就必须经过「虚数空间」,时钟塔甚至不用给双方下达公平的制约,因为他不得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