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不自然地咳嗽,“咳,没有。”
那就是一定有了,顾言抒不勉强他,心里盘算着怎么从他手里把物料给抠出来。与此同时,陆先生已经越贴越近,薄唇一掠,“我也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一只爱哭鼻子的花猫。”
那时候有父母疼爱的顾言抒,会是什么模样?
一定不会比现在固执,不会比现在执拗,一定会可爱得……
“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他定定地俯视下来。
“咳咳咳——”顾言抒一脚一崴,退到一棵梅花树后面,扶着树干咳嗽起来。
陆先生,你的思维跳度为什么这么大?
“我还是个学生呢。”顾言抒不满地看着笑容淡淡走近的男人,仿佛沐浴在一树漏出来的浅浅的夕阳光里。
“毕业之后。”他俯下身吐出一口温温的长气,“女儿,我想要。”
“那要看陆先生的功力了。”顾言抒说完这句话,脸色大红起来,她发现自己被他带坏了好像,男人一手撑着花树,笑意如水,梅花瓣瓣飘落到身前,他伸出手指替她掸去衣裳上的落英,顾言抒突然凑上来亲吻他的脸,蜻蜓点水的一吻。
陆九襄要起身,被她死死地抱着脖颈,她有点哽咽地说:“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害怕,如果那件事是真的,我一定会崩溃……”
她故作坚强,到现在才抱着他发泄这些。
陆九襄有点心疼。
“到现在都觉得像是一场梦。”她抖着唇,将他的唇又深吻下去,这是顾言抒第一次这么主动,虽然他这个姿势用得很不对,很不自然,不过,陆九襄依然配合任由她递交湿润的舌,任由她强吻自己,什么都放纵她。
安谧的一场花落,听不见一点声音。
最后她气喘吁吁地倒入他的怀里,“很美好,陆先生。”
她突然很想为他生个孩子。
☆、第四十七章
梅花林里,老人提着装着饵食的塑料桶走过来, 料峭的初春透着些许寒意,但他只穿了一双轻松的拖鞋, 笑容温和而慈祥。
“徐叔。”
顾言抒听到这两个字, 迅速地扶着他站直起来, 拘束地低着脸, 抹干眼眶旁最后的一抹涩意。
老人笑看了他几眼, 简单答应了,提着塑料桶往河边走去。
他在溪边铺开一层薄毯,饵食被先后放入几个普通的木盒子里,一手执着钓竿,另一手徐徐地点燃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