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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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爱卿还有什么要补充或新的方案吗?”

江鸿这才开口在沈既白的方案上纠正补充了几点缺陷,让方略更完整。

苏清修站了起来,“朕很认可沈爱卿提的这个治水方案,决定采纳此方案治理滨河,既是沈爱卿的主张,这项工程就由沈爱卿亲率修筑,特此任命沈爱卿为工部左侍郎,原职不变,依旧兼管大理寺。原工部左侍郎虞勉升迁为工部尚书。”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他们对虞勉没意见,虞勉今年四十七岁,在工部左侍郎这个位置上干了五年,能力也一直备受认可。

有意见的是沈既白,凭什么这么年轻的他掌管大理寺不算,还要兼工部左侍郎?

户部尚书蓝恒率先强烈反对,情绪激动,“陛下,沈大人太年轻了,资历完全不够担任三品双官职,他才升迁大理寺卿不到半年,这不能服众!请陛下收回成命!”

礼部尚书谷明坤持相同意见,“臣附议,沈大人年轻有为,臣与其他人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入朝为官才短短几年,不足以担此大任。”

督察院左都御史张录:“陛下,臣亦附议,为陛下出谋划策是每个臣子的本分,不能因为沈大人的一个治水方案就给予这么大的嘉奖。”

工部右侍郎伍冠:“陛下,请收回成命……”

詹事府詹事宗友清:“陛下,这万万不可……”

“陛下请三思……”

“陛下啊……”

泰宁殿内反对声一浪高过一浪,苏清修负手而立,隔帘淡然的听这群激愤的臣子你言我语,直至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才开腔,“都说完了?商讨治理滨河水患不见你们这么会说啊,敢情口才都用在这方面了,朕听来听去,你们反对的主要原因是沈爱卿太年轻了,怎么?你们如他这般年纪做不到的事,他却做到了,让你们就这么不舒服?”

第66章

沈可茂自然要为儿子说话, “犬子十七岁就中了进士状元, 刚才反对的人中有哪位比犬子早?承认别人出色就这么难吗?陛下贤明, 在任命官职上面从来不会只看年龄资历,而是更注重官绩能力, 若非如此,现在朝堂上岂不是一片老官?”

“沈相所言极是。”江鸿说道,“陛下一向看重官绩能力而非其它,你们以年龄为由反对是不是有些可笑?难道你们比陛下更懂得用人之道?”

“两位爱卿说的甚对。”苏清修敲定了这个事儿,“此事不容再议。沈爱卿,大理寺那边暂且让两位少卿共同代管,你把所有精力都专注在治理滨河一事上,此事重大, 务必尽快制定详细治河的周密方略启程前往事发地征集路民,朕会拨出三万戍军用来供你指挥。”

沈既白行礼,“臣遵旨。”

群臣散会, 从泰宁殿出来, 蓝恒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 “沈大人真是得陛下器重, 滨河的水患可就要仰仗沈大人你了。”

沈既白似笑非笑,“下官虽不才却也想为陛下分忧,不似蓝尚书能耐出众却不为陛下献策, 能耐又有何用呢?”

“你……”蓝恒被他回怼的变了脸,“年纪轻轻不要太张狂了。”

“下官不知张狂二字怎么写,倒是蓝尚书却深懂不已。”

说完他不给蓝恒说话的机会直接走了。

蓝恒见沈相沉着脸过来, 刚想快走就被喊住。

“本相竟才知道,蓝尚书已经如此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了。”

“沈相言重了,下官怎敢呢?令郎年龄还小,早早担此重责会让他没时间磨练心性。”

沈可茂皮笑肉不笑,“最该磨练心性的难道不是你蓝尚书?陛下刚任命犬子瞧把你急的,自己人没进工部,气坏了吧?”

“下官没什么可气的,相信沈相也看见了今日反对者有多少,令郎可要好好治理滨河,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否则不知道多少人要参他一本,到时候大理寺的官位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沈可茂锐利的眸子盯着他,声音放低,“蓝尚书为官多年难道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敢动本相的次子,本相倾尽所有也要让他死的难受。”

蓝恒干笑了一下,瞧他走远心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莫不是真被气昏了头?究竟在说什么啊。

刚要继续走,看到擦肩的江裴二人,“裴尚书今早很安静啊,都没怎么听见你讲话。”

裴丞耸肩,“本官对滨河治理既无高见,又对陛下的任命无意见,自然没多余的话要说。”

“差点忘了,裴家跟沈家是姻亲。”

裴丞反唇相讥,“蓝尚书得亏在户部而不是在吏部,不然这沈寺卿的官绩考核……”

纵没继续说下去,但蓝恒也听的出他的意思。

“吏部是掌管官绩考核,但不是也受督察院监察吗?即便本官是吏部尚书,也不会徇私枉法的。”

裴丞微微一笑,“不说别的,蓝尚书今天跳脚的样子还真挺好看。”

出了内宫,与蓝恒分开走后,他才又说,“这滨河的水患可是一大难题,让沈寺卿带人去治理,治理好了没什么,治理不好更让那些人以此攻击了。想法与实际到底是有出入的,就看这一工程结果如何了。”

江鸿则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挺有想法的。”

*

沈既白兼任工部尚书左侍郎的事当天就传的沸沸扬扬,苏提贞知道后反倒是开心不起来。

一来她担心沈既白被人眼红暗算,二来她不想跟他分开,三来他担心他不能遵守与她的承诺,吃的上面倒还好,就怕夜里他被动需去外面走动。

这一走,没有几个月哪里回得来,这还是往少了说。

总之,她是满腹忧心与不舍。

知道他离京前肯定忙的不行,苏提贞没有去打扰他,只是等到了月底在他临走前见了一面。

他穿了一身绯色的衣服,长发用玉簪束于头顶,相比较前几日憔悴了不少,不用想她也知道他有多辛苦。

苏提贞反复让他答应自己,绝对不能去不该去的、不能吃不该吃的、子时后不能在外行走,天塌下来也不能。怕他嘴上答应届时因为紧急情况而不得不违背,她强调:“不要以为我距离你远,你就可以不严格执行,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若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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