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百里建弼真的稚气的、慢慢的将一应罪证埋了起来,顾青麦苦笑道:“别磨蹭了。走吧。本尊送你出去。他们现在应该在石碑那里。你们汇合后,你想点办法,让他不要再进来了。”
停下手中慢慢的活,百里建弼抬头看着尊主。
“本尊方才将你们布下的标识都移动了。”
难怪故意找了这么多的话题、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却不见东方随云、蓝昊泽二人回来,搞半天是回不来了?百里建弼有些失望。
“建弼,答应本尊。自贡的事了了,你押他回京城,永远不要出现在这片土地上。至少这两年不要让他出现在这片土地上。”这样,将不会再令她留恋了吧。那看到的一定不会是他,这样,她就会狠得下心来吧。
“为什么?”怎么又是一个两年?是巧合还是别的?可看着顾青麦严肃的目光,他是属下啊,哪有不听尊主命令的。只是他颇有不甘,“王爷要来,谁拦得住?除非尊主出面去说。否则属下不敢保证。”
顾青麦轻叹一声,“再进来,也许本尊也护不得你们的周全了。”
这一次是因为尊主在暗中保护他们的原因吗?所以他们三人才没有碰到危险?“尊主,要不,你出面骗骗王爷,让王爷死心,一条心不进来,一条心不再找寻地驭门。”
骗?他对她太熟悉。她都不敢离他十步之遥。又怎么可能骗他?顾青麦苦笑摇头,“建弼,你只要知道,本尊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本尊好,为了四师傅好,也是为了他好就够了。”
百里建弼在心中不停的琢磨着顾青麦的话,不是非常的明白。但不管怎么说,尊主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做为属下不得不从。他将最后的土撒在了包裹上,站起了身,“好吧,尊主说到这个份上了。属下就尽力试一试,可是如果王爷铁了心要寻地驭门,可怨不得属下。”
只是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从怀中掉出一卷画来。顾青麦将画拾起细看,居然是她,画得还真是传神,“谁画的?”
“万掌柜。”见尊主眼中有怒气,百里建弼急忙解释,“万掌柜看尊主太像……太像……是以他才画了下来,可又怕分了王爷的心,是以一直也没有给王爷看。后来万掌柜将画像交给了蓝昊泽,希望蓝昊泽利用这次来自贡的机会和尊主会上一面。诶,尊主,蓝海主似乎想向你求亲。”
‘啪,的一声,顾青麦将画卷击打在百里建弼的头上。继而,画卷在她的手中化为了飞灰,“这让他看见了还得了?”
“怕什么?尊主的头发颜色变了,尊主的胭脂痣又重新长出来了,王爷哪认得出来?”
顾青麦没再搭理,只是在前面带路。
“咦,尊主,你都不用火把?看得清前方?”
“你心中有魔障,看到的万物都是魔障。本尊内心一片澄澈,看到的景象自是鸟语花香。”
‘啊?,了一声,百里建弼摸了摸脑袋,尊主总是讲禅,他真的不懂。要想参禅,似乎还得再修行修行。他本打算一辈子遵循食、色、性也的教条,可偏偏碰到一个叫顾青麦的尊主,这位尊主在临终前安排了几件大事,似乎还安排了他的终身大事,可是……“尊主,花麽不相信你将她许给我了。”
“哦?”顾青麦的眉间掠过一丝惊喜,继而回头,“你终于定下来了?恭喜你。”
“还不是以为尊主芳魂已逝这才死的心,要不然……”
“行了行了,不要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可是花麽说不见尊主,死活不相信。她就要赖在冷语新的身边……”也许是因了冷语新才让他看清花麽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吧,这是不是就是时也、运也、命也?
“放心,那丫头,故意和你唱对台戏呢。你假装去喜欢上某个女孩,看她来不来抢你。”
咦?还有这回事啊?“尊主,这是不是说,你越是追也许越是追不到。而你打算放弃的时候,也许她会醒悟的反过来追你?”
“在情场上,你浪荡了那么多年,比本尊有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