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炎都(2 / 2)
又来了!
李衡抓住她下滑的手,将她拉着按到原位坐下,沉着脸,语气略带情绪:“你还这般调`戏过谁?”
宛葭月笑道:“这不叫调`戏。”
李衡懵然,这不叫调`戏,难道还叫搭讪吗?心中更加的不悦。
她喜欢长相俊美的郎君,之前必然也没有少搭讪良家儿郎,若只是言语搭讪小小动作倒也罢了,若是对其他郎君也如此这般……他心中憋闷的要炸开。
宛葭月朝他面前挪了挪,双手撑在他的膝盖上,媚眼如丝的昂首注视着他,看的他心乱跳。
“这叫撩拨。”她轻声笑语,故意冲他挑了下眉眼。
李衡手紧了紧,将她双手从自己双膝上拿开,别过脸去。
撩拨和调`戏有多大区别吗?
宛葭月继续道:“我眼光那么高,没你这般俊美高雅、温润端方的公子我可看不上。”
“那你遇到几个我这般的?”
“两个。”
那就是如此这般“撩拨”了两个公子了?他眉头皱的更紧,面色又沉了几分。
宛葭月瞧他不悦,笑着调侃:“你不会是吃醋吧?”
“胡说。”立即的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喝了口稳稳心神。
宛葭月咯咯的笑着单手撑在桌上歪头看他躲避的眼神:“你吃醋我很开心,但是我觉得没必要。”
李衡斜了她一眼,几分请求几分命令的道:“以后不许对别人如此。”
“没有别人,只有你。”手不安分的伸向李衡脖颈处的伤疤,指间轻轻的划过,解释道,“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我哥,一个是那位许公子。难道你认为我会对我哥如此吗?那他肯定能骂我三天三夜,至于许公子,他人太清冷孤傲,无趣。”
李衡心中闷着的一口气这才算舒畅。
“李公子,其实……”她手指顺着脖颈下滑勾着他的衣领,挑逗的笑道,“我那次只顾着给你治伤了,都没有瞧你的身子,不如……”
“不行!”李衡立即将她手拿开,理了下衣领起身。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将他扯坐回原位。
“我说不行就不行!”李衡坚决道,可不能让她养成这种不良的习惯,而且自己现在身体怎能让她看。
“你还欠我一份人情呢,你说加倍还我的。”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公平交易,“‘君子一言,誓死不悔。’你自己说的。”她理直气壮的回击。
“此事不行,换其他的事,我答应你。”
“有何不行?我就要用此事交易。”
这算什么交易?
李衡微微的垂眸看了眼自己衣领,沉声道:“我身上都是伤疤,太丑陋,待寻得良医祛了伤疤再说。”
“我就是良医啊!”宛葭月立即笑道,摩拳擦掌起来,“你的伤我都能治好,祛疤算什么。不如我帮你平疤祛痕,一举两得。我先看看你伤疤情况。”说着就去帮李衡解衣。
李衡拗不过她,怕硬拦着下手重伤着她,最后半推半就间被她扒了外衣,又去帮他解中衣。
“好了,我自己来吧。”手脚如此的笨拙,本是活结被她着急之下扯成了死结,就差没有直接将带子给扯断了。
宛葭月立即的收回手,笑嘻嘻的道:“就该你自己解的。”
李衡白了她一眼,垂头慢慢的将死结一点点解开。中衣刚褪到一半,忽然夏桐端着茶水进来,瞧见了面前一幕,惊的整个人僵住。
上次撞破宛姑娘面含娇羞,这次撞见李公子室内去衣,自己这是有多巧?可他一点都不想这么巧。
“李公子恕罪。”惊慌的端着茶盏转身出去。
李衡回头看宛葭月,她却是浑不在乎,目光盯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肩头、胸口、肋下、腰际、腹部、双臂均有深浅长短不一的伤疤,有的是旧伤,有的是这几个月留下的新伤,有刀剑伤,也有箭镞的伤。好些伤疤有缝合的针痕,像一条条长蜈蚣趴在原本白净的肌肤上,几分可怖。
轻轻帮他褪下中衣,背后亦是如此。
“是不是很丑陋?吓着你了吧?”李衡低声惭愧的问
宛葭月微微摇头,满眼心疼。
手指轻柔的抚上伤疤,不敢用丝毫的力,似乎怕弄疼了它的主人一般。
枯朽谷的杀手都是刀尖上滚爬的人,她却未听说谁满身伤疤;他本是大周尊贵的太子,金玉一般的人,却一身伤痕,有几处甚至致命。
这些伤当时该流了多少血,该多疼,想到这一路上他反反复复的受伤,新伤叠旧伤,眼角不由的湿了。
“你……你不让我看,也是因为这些伤疤?”她声音几分哽咽。
李衡未答,见她难过,将中衣穿上,玩笑着问:“瞧过了可有办法祛除?”
宛葭月帮他将外衣披上:“有两处伤疤隆起太高我尚且无能无力,其他问题不大。”
“那就先祛除能祛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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