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岸本想帮忙,却被两个女人一同嫌弃,让他在旁边等着就好。
他闲得实在无聊,只能去琢磨宋枝蒽桌上的小物件儿,后来两人吃完晚饭,去机场候机后,宋枝蒽才知道这家伙从自己那儿顺走两只小鸭子。
一只公鸭一只母鸭。
两只毛绒鸭子被他按着头亲了个嘴,祁岸靠坐在候机室的沙发椅里,煞有介事道,“回头放我那儿摆着,也算半个定情信物。”
宋枝蒽没忍住笑,说他幼稚又无聊。
祁岸不置可否地在垂下眼,俯首她唇上贪恋地亲。
也就仗着vip候机室没几个人,他才胆大妄为。
宋枝蒽像是小时候背着老师偷吃糖一样,闭上眼和他亲了几秒,而后赶忙把他推开。
祁岸笑得浮浪不经。
又见她有点儿累,就牵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躺会儿。
宋枝蒽并不是爱在人前秀恩爱的性格,但这会儿周遭确实没什么人,且她折腾了一天也着实有些累。
于是想了想,点点头,搂着祁岸的腰身,安心贴着他温暖的脖颈闭上眼。
祁岸磁性的低嗓带着震颤般落在头顶,“好好休息会儿,登机我再叫你。”
有他这话,宋枝蒽困意立马来了。
本打算正儿八经睡个十几分钟,不想她还没睡着,就被一个惊喜的女生惊扰。
女生声音满是不可思议,直接喊了声祁岸的名字。
祁岸也确实没想到在vip候机室能碰到认识他的人,且还是个女生,顿时肩膀一僵,抬眸顺着声音望去。
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精致时髦,但又很成熟的女生眉开眼笑地走朝他和宋枝蒽的方向走过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你看错了。”
女生说这话的时候,宋枝蒽也坐直身子朝她看去。
就在目光对视的瞬间,女生更惊讶了,“天哪,宋枝蒽?”
说话间,她一屁股在宋枝蒽右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不是吧,你们两个真在一起啦。”
比起女生的自来熟,祁岸眉头微蹙。
既觉得这个女生很面熟,却又有点儿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正想开口问她是谁时,身旁的宋枝蒽有些意外地开了口,“阮洁?”
一听这个名字,祁岸终于有了点印象。
然而还未等他完全回想起来。
阮洁疯狂点头,拉住宋枝蒽的手,“对啊,是我。”
说话间,阮洁看向祁岸,有些唏嘘,“哎,都怪我当年没眼力见儿,早知道你俩有情况,我就不找你帮我送情书了。”
话到这里。
祁岸像打开记忆阀门,突然记起曾经一件让他很不开心的事。
高二学年午后空旷的走廊,一个叫阮洁的女生把他拦住,兴冲冲地问他收到自己那封情书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祁岸抄着口袋,凝着俊冷似霜的面色,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生,“我什么时候收你情书了。”
后来下午第一节 课的下课铃声打响,祁岸第一时间把那封情书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摔在宋枝蒽桌上。
那是少年第一次对宋枝蒽挎起脸色。
在宋枝蒽迷茫又无辜的眼神里,祁岸压抑着怒气冷嗤,“帮人当红娘很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抱歉宝贝们,昨天因为一些破烂事来晚了!爱你们
第七十九章
那刻的画面, 像是彩色录影,一直深植于宋枝蒽的脑海中。
随着祁岸的那句话,喧闹教室里的所有人, 几乎都把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有人诧异, 有人看热闹,有人不怀好意。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内敛沉默, 第一次面对这种风口浪尖的指责, 茫然又无措。
似乎也意识到到自己的失态, 下一秒, 祁岸敛起情绪, 抬头朝四面八方的看来的人沉着嗓斥了一句。
“都他妈看什么看。”
这话比老师的训斥可有用多了。
短暂的一瞬沉默后,那些人立马装模作样地四散开,很快教室就恢复了之前的喧嚣。
然而那刻的祁岸, 却没停驻下来,听一听宋枝蒽的解释。
再后来,就是当天晚上, 宋枝蒽专门去祁岸房间门口,找他解释。
或许是不美好的记忆,总会被本能地抹除掉, 宋枝蒽很难再记清当时她是怎么跟祁岸说的, 只知道自己大致跟他表达了歉意——她不应该擅自帮别人把情书放到他的桌堂里。
说完这些, 宋枝蒽安静下来,目光期许地等祁岸的一句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