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封子珩夹了块肉,递到她嘴边。
楚凉夏听话的张嘴,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炒肉有点辣,刺激着蓓蕾,楚凉夏却未察觉一般,低下头就开始往嘴里塞饭,连青椒都咽了下去。
封子珩看着埋头猛吃的楚凉夏,心觉无力,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足足吃了两碗饭,楚凉夏放下了筷子。
“我吃好了。”
楚凉夏坐直身子,看着封子珩,一字一顿道。
殊不知,嘴角还沾着饭粒。
封子珩看了看她,朝她递了张纸巾。
楚凉夏胡乱一抹。
“走吧。”
封子珩站起身。
楚凉夏随着起身,尔后,去柜台结了帐。
结完帐出来时,封子珩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外面下了场大雪,封子珩立于雪地里,寒风迎面刮过来,可他岿然不动,背脊笔直,如屹立不倒的青松。
楚凉夏看得心一动,然后默然地走过去,一步一步的,来到他的身边。
然后,挽住了他的手。
“子珩。”楚凉夏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嗯?”
抬起头,楚凉夏期期艾艾地瞅着他,语气却忽的轻松不少,“今天晚上的防身课,可以取消吗?”
“好。”封子珩不假思索地应了。
“明早可以睡懒觉吗?”
“不行。”
“缺一天也不可以?”
“你说呢?”
……
跟封子珩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停车场。
楚凉夏先前抑郁的心情,渐渐的没了踪迹。
好吧,就这样吧。
她没有参与过他的过去,也没那个本事去参与。
反正她那么幸运,遇上了活着的封子珩。而今后,封子珩也无需再让她提心吊胆。
多好啊。
楚凉夏这么想着,倒也没再那般心疼。
反正,都好好的活着,纵然承受过再多,他们也站在了一起。
日子依旧繁忙而幸福地过着。
楚凉夏甚至没有把沈水琴的事情告诉凌西泽。
她想,凌西泽大抵是知道的。
在封渊过寿前一周,封子珩停止了对她的训练,顶多准她每天花两个小时来跑步健身。
理由是,封渊若是看到她身上的伤,绝对会追根刨地的。
到时候,他们俩都得挨骂。
楚凉夏觉得挺有道理的,于是除了每天早上跟封子珩起来锻炼两个小时外,就整天往外跑了。
不是在家受虐,就是在外到处浪,封子珩简直头疼。
好不容易,熬到了的封渊过寿的时候。
为了防止楚凉夏每天在外跟男男女女“鬼混”,封子珩提前两天把她给拎到了封家。
楚凉夏反正也没特重要的是,想想还能陪一陪老爷子,于是也没有反抗,随他回了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