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2 / 2）

就像是长相勾人的天使。

又惹人觊觎又不可亵渎。

少年看到欧阳子文看过来后似是笑了笑，狭长又微翘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个偷腥的慵懒猫咪。

欧阳子文依旧是淡然的模样，他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咖啡，咖啡还缓缓冒着白气，那白气升至他的脸庞，给他的脸上都增加了几分朦胧之感。

“我觉得什么？”

清澈的声音响起，虽是问句话语中却没有带一分疑问，语气平淡的过分了。

“觉得我该不该牺牲你们三人放过你的母亲？”冷千澈似笑非笑。

袁乐当即便祈求般看着欧阳子文，她一边心虚一边恐慌，这个儿子哪怕就是作为母亲的她也常常摸不透，索性也就不管不顾，现下感情肯定是不够的。

欧阳子豪也看向自己这位平日里都没有什么表情的弟弟，冷哼一声道:“别管她！欧阳子文我们才是血脉相亲的兄弟！这个女人竟然都想着牺牲我们了，我们也不要再顾忌之前的感情了！”

袁乐气急，却又因为害怕被已经无所畏惧是欧阳子豪打，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哀求地看着欧阳子文。

余家两兄弟也看向他。

冷千澈更是好整以暇的看戏。

欧阳子文在此情况下，垂眸，略带些茶色的眼眸在咖啡白气的氤氲下显得更加缥缈。

“我不过一个外人，自然没资格插手管冷少的事情。”欧阳子文直视冷千澈，又端起咖啡继续喝。

冷千澈挑唇笑:“你倒是聪明。”能从短短时间内知道她的身份，这欧阳子文果真藏得深。

欧阳子文垂眸抿一口咖啡，好似局外人一般不再言语。

袁乐惨然一笑，跌倒在地——眼下她也看明白了，眼前这位“冷少”根本就看不上她的那些姘头，做这么多给她希望再由她亲生儿子来打碎……一切都是为了欧阳子轩。

凭什么？！

袁乐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仰望欧阳子轩生母的样子，他的生母美丽极了，是真正的既温柔又贤惠，她只能仰望她。

却又想要成为她。

自己深爱的男人为了她愿意做欧阳家的一个管家，无数优秀的男人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

袁乐本以为她死了，她的儿子也娇纵又任性，没有一点儿像她的样子，自己就可以安心了。

却没想，十几年前她可以引得无数人为她做无数事，十几年后她的儿子也有人为了他而出头报仇。

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悲剧。

袁乐又绝望一笑，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样子，笑容苦涩又惨然。

欧阳子豪看到这样的她突然慌了，他上前摇晃她的肩膀，大吼道:“你做这副模样做什么！？你不是有好多姘头吗？你让他们想办法给你打官司啊！你让他们想办法救我们啊！你说话啊！”

袁乐看着自己天真到至今还觉得可以逃脱惩罚的儿子，平静道:“救不了。”

“……什么？什么意思？！”

“救不了的。子豪，他们根本无法抵挡欧阳家，就是保我都做不到，更何况是打官司呢。”袁乐此刻倒是平静的可怕。

欧阳子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