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昨个便知道的吧?”这声“姐姐”是上首的皇后叫的。
皇后开口,殿中便静了下来。
虽说自贤妃回宫,皇后自谦,二十多年来一直以“姐姐”称之。然嫡庶有别,这些年每每旁人闻之,总不甚唏嘘。
哪有一国之母做小伏低的?
但是谁人又都知道,贤妃也是担得起这声“姐姐”的。
贤妃颔首,“昨个陛下将七郎的信给臣妾看了,臣妾当真高兴。”
皇后笑道,“陛下言,七郎还有另一桩喜事,信上可细言?”
“不曾!”贤妃道,“臣妾也好奇,且待他明日回来,自个同娘娘报喜吧。”
皇后笑容愈发明艳,只感慨道,“这盼了多少年,可算是盼到七郎药到病除的一日。”
贤妃到底忍不住,含泪应是。
皇后遂对她道,“待他再缓缓,且将那郁结散了,我们放眼再给他好好挑挑。”
闻这话,贤妃笑意便淡了些。
她想起的不仅仅是萧晏这大半年失魂落魄的样子,亦想起去岁四月,水榭长廊,萧晏初见叶照的模样。
若不是一眼万年,便当是命定的久别重逢。
若要是当真能散了,忘了,未尝不是好事。
可他那副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