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魔类会有忠心这种东西吗?”
“唔……魔类毫无原则,他们没有这样的概念。”
“这就对了,所以我放出了流言,并在流言发酵到一定程度后,才去了饵谷,因为饵谷的真魔总有办法知道那一批伏姹追随者的下落,只要饵谷的真魔开始动作起来,那么这件事,就已经成功了。”
曲笙做的事看似很简单,却是一环套一环。
她利用城南那个拥有低贱血脉的蛇发真魔对长老的怨恨,来传播天魔血脉已被伏姹霸占的传言;在涂姆那里确定了关押夏时的地点后,她便去饵谷确定那批真魔的动向,不经意地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疑心重的人,通常也自以为聪明。
很快,那些按耐不住的真魔便会出手,对伏姹失去信任的他们不可能等到擂台战,因为他们必须在擂台战之前将天魔血脉抢出来。擂台战对于他们来说,已不是有机会得到天魔血脉的契机,但对于伏姹来说,却可能是独占天魔血脉的最后期限。
所有真魔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占了这个大便宜。
他们很快就会从饵谷常客那里打听到信息,然后或是联络内鬼,或是直接以蛮力破开空间,总之……曲笙并不关心他们用什么方法。
“我会找一个时机跟他们一起寻找伏姹,至于找到后该如何做,并不是我能计划的,我只能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将阿时带走。”
魔界的一切都跟曲笙曾经熟悉的人间不一样,她完全不能预料在空间里会发生什么,所以干脆不做计划。
而她不着急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她有一种预感。
伏姹长老不会一直坐以待毙,她很快就会有所反应。
而她的反应,将会是最佳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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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曲笙将一个小沙漏托在掌心,当这个沙漏颠倒了两次之后,城中终于发生了骚动。
“真魔,真是一群有趣的生物啊。”
她似乎更不着急了。
曲笙盯着沙漏,手指缓慢地收起,当手指合拢的时候,那沙漏也消失不见,她没有去城中喧嚣渐起的中心,而是找了一处她最近发现的,整个与非城中最隐蔽但视角却最好的地方。
就像是看戏一般,她看着下面群魔乱舞,也听到了城中产生骚动的原因。
“还有两日就要到擂台战了,伏姹居然想要更改擂台战的时间,是要将我们当成傻子耍么?”
“能擒住天魔血脉可是大家的功劳,怎么?伏姹想独吞了不成?”
“直说了吧,伏姹上次便有饮血之相,若是擂台战再延迟,恐怕天魔血脉都会被她吸干了吧!”
“四位长老难道也想放任伏姹下去吗?那妖妇为何不出来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