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屈辱?
她余光瞥了眼贺芝芝,算是明白了贺芝芝为何脸色这样难看了。
贺芝芝平日里骄傲惯了,让她向贺昭昭磕头道歉,这无疑是比她要她的命还难受。
星月楼中,昭昭正给贺容予倒茶,是昨日六合楼的江中雾。
从这里看下去,能看见贺芝芝与赵婉儿二人。
昭昭小声道:“二哥,这样会不会太为难芝芝姐了?”
她也知道贺芝芝骄傲。
贺容予捏着茶杯,轻尝了口茶:“茶不错。”
而后,才觑向门口二人道:“昨日倘若你出什么事,她们俩便不是这样轻巧现在这儿向你磕头道歉这么简单。”
他说话时,眸底闪过一丝狠色。
昨日情况那么凶险,惊马倘若将昭昭摔下来,多则生命危险,少也要伤筋动骨,无论如何,定然要疼得死去活来。
昭昭连吃药都怕苦,如何能忍受?
假如真是这样,他会要她们的命。
贺芝芝是他堂妹,表面上有所谓情分,可贺容予这人,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那些亲族里的人,叔伯兄弟,他全毫不在意。或许那个断他命格的人说得对:命数太凶,亲缘淡薄。
昭昭见贺容予脸色不大好看,转移话题:“好啦,幸好昨日没出什么事。”
她微抬下巴,语气有些骄傲:“贺容予的妹妹,怎么可能一点本事也没有?”
贺容予被她逗笑,伸手揉她头顶,语气宠溺:“是,昭昭本事大着呢。”
这话大抵也算个预言。
后来,昭昭本事的确大到算计到他头上。
门外的二人僵持了许久,终于还是跪了下来,朝着昭昭的方向,磕头,声音洪亮地道歉。
“昨日之事,都是我不对,还请三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窗外的炎热夏风将她们的嗓音携来,昭昭听得清楚分明。她拎起茶壶,给贺容予续了杯茶。
贺容予是她一个人的神。
“二哥,那个赵婉儿我不喜欢。”她低着声缓缓开口。
贺容予似乎觉得好笑:“难道我会喜欢她?”
语气里带了些“我喜不喜欢你不清楚”的意味。
昭昭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拿捏不住,他们俩之间的可能。
但可以掐断别人的可能。
“日后二哥真要娶妻,一定得过我这关。”她大着胆子说,却始终低着头,将眼埋在茶水里。
“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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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白玉十一岁那年得知,她其实是侯府嫡小姐,当年被人偷龙转凤才变成了如今的小村姑。
梁白玉很高兴,跟着那人回家了。
侯府夫人舍不得那位养了十年的假千金,于是将两个人都养在家中。
起初,夫人心疼梁白玉受的苦,待她极好。
后来,夫人发现梁白玉翻墙爬树打架惹事样样精通,粗鄙之语频出,且顽劣难改。而对比之下,假千金实在温柔懂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梁白玉便备受冷落,亲女儿活得不如假女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亲爹待她还算好。
结果十三岁的时候,亲爹战死,她在侯府瞬间成了个多余人。她打算给亲爹守完孝,就收拾收拾东西,回乡下去。
临走的那天,却被个英俊老男人拦住。
英俊老男人说:“你爹临死前托我照顾你,白玉,跟我走吧。”
战场上,老战友舍身相救,临死前拉着傅至寒,请求他娶自己的小女儿梁白玉为妻。
傅至寒怆然答应。
凯旋后,傅至寒梁白玉接回府中,从此多了位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