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剔骨还父削肉还母,果然放到哪朝哪代都是核武器一般的炸裂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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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早晨。
秦越一睁开眼,看到的一大两小担忧的目光。
“越儿,你醒了!”
“哥哥!”
“我没事。”秦越挣扎着想坐起来,詹文荣连忙扶着他靠在床头坐好。
“安儿平儿跟我说了在祠堂发生的事,越儿,你做得很好。”詹文荣眼中有担忧,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当时那种情景,哪怕换做他这个老江湖,恐怕也做不到更好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洗刷掉他不孝子的罪名,就算到天王老子跟前,也是问心无愧了。
只是……
詹文荣看向秦越肩膀上包扎好的新伤,不由紧蹙眉头:“只是,日后切不可再以身犯险。”
詹文荣是文人,对于刀剑匕首之类的,天生有着厌恶心理。
“你当时怎么会随身带着匕首?”詹文荣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秦越眉宇微微一挑,还没开口,秦平却先抢着回答:“是哥哥让我跟隔壁打铁叔借的!”
瘦小的脑袋轻轻摇晃着,满是骄傲。
秦越如今这家里,可找不出这么好的匕首。
好在隔壁住了一位打铁的大叔,秦平有时也会帮他一些小忙,这才有这个面子借来了一把小小的匕首。
“我被人打破了脑袋,心中总是担忧会有人再来寻麻烦,便让二弟去借了一把匕首防身,没想到还发挥了大作用。”秦越顺水推舟地解释道。
毕竟是经历过生死劫的人,心有恐惧,想要武器防身,倒也说得过去。
詹文荣便没再继续纠结此事。
“老族长替你正名,你可得好好去谢谢他老人家。”詹文荣细声叮嘱。
秦荐廉这人,能够做秦氏族长二十余年,且深得敬重,自然有他为人处世高明之处。
秦荐廉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公正。
在他做族长这些年里,他尽可能地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只是人有所长,尺有所短,秦荐廉虽公正,于才学上却一般,家中子弟也多为平庸之辈。
在他做族长的这些年里,秦氏族学成就平平,无一人在科举上取得亮眼的建树。
这一直都是秦荐廉心中一大遗憾。
所以,在选择下一位族长之时,秦荐廉便有意在有功名的秦员外和秦放之间选择。
只是原本的秦越不争气,弄丢了他爹的族长之位和卿卿性命。
“舅舅放心,我自会亲自谢过老族长。”秦越微笑着应声。
作者有话说:
求花花撒~~
第八章 、辨私心
秦越又养了四五日的伤,便在詹文荣的陪伴下,前去老族长家中亲自道谢。
因为还在孝中,他只穿了一身白底布衫,脸色苍白,近乎透明,可那一双眼眸却又澄澈透净。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何必跑这一趟呢?好好休养才是。”老族长坐在上首,看着秦越,十分客套。
秦越虚虚一笑,端着茶拱手行礼:“晚辈糊涂,过去犯下诸多罪过,懊悔莫及,幸得老族长教诲,日后定会痛改前非。”
“这就对了。日后切莫再犯。你爹娘泉下有知,才能安息。”
秦荐廉喝了秦越敬的茶,随手便捻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
秦荐廉的长子秦榕也坐在一旁当陪客,此时正与詹文荣客气地寒暄着。
秦榕今年四十有余,与詹文荣年纪相仿,却一辈子也没出过桃溪镇。
虽说詹文荣不过是个举人,可能考上举人的,才学也已经远超常人了。
这秦榕,便是考了大半辈子,连个秀才都没考上的废材。
对于有功名的人,哪怕是个秀才,秦榕也忍不住羡慕。
更别提詹文荣这个被知府重用的举人了。
詹文荣与已过世的詹氏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能生出秦越这样长相清俊的儿子,詹氏这个娘亲当然长相不差,身为亲兄弟的詹文荣虽年过四十,却也是儒雅俊秀,风度翩翩。
秦榕见到詹文荣,便仿佛见到了偶像,忍不住攀谈请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