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不曾睡好觉,江南道的灾情,朝中的明争暗斗,先帝旧部,边陲之危……一件件一桩桩,都像是无形的巨石压在他肩头。
他要犒劳犒劳自己,秀色可餐的美人就在眼前,见她又羞又怕的小模样,封衡内心那可怖的摧残欲冒了出来,只想狠狠折腾一番。
虞姝脑子一热,嗡嗡作响。
此前封衡宠幸她时,两人挨得极近,她倒还算勉强接受,可此刻,他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虞姝有些放不开。
她半张着粉唇,看似震惊于帝王的命令。
有关封衡这位新帝的传言,大抵可以用这几个词来总结:禁欲清冷、杀伐果决、手段雷霆、不苟言笑。
可此刻,虞姝看着双臂倚靠着池壁,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且他浑身都是一览无余,这画面与坊间描述截然不同。
见虞姝呆滞,封衡又低低轻笑,“怕什么?你身上有哪里是朕不了解的么?朕对你已如此坦诚,你亦当如此。”
仿佛是理所当然。
虞姝今日已出了一身汗,浑身黏腻,若是能泡一个温泉,那是最好不过。唯一不妙的是,池中正卧有一条巨龙,而这条巨龙不出意外,又会让她明天站不起身来。
封衡嫌虞姝太过磨磨唧唧,他倒是个腹黑心机的,淡淡启齿,“虞铎是可用之才,他的身子已逐渐康复,不出半个月即会上任就职,朕的眼光素来不会出错。爱妃,你说呢?”
虞姝算是听出来了。
皇上是想让自己报答他。
她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解开了腰间系带。
夏裳薄透,褪下了低领束腰裙装之后,就只剩下亵裤与兜衣。
虞姝胳膊纤细,该丰满的地方却是毫不含糊,她的手臂遮了这里又漏了那里,人还没挨近浴池,帝王的眸光已经愈发暗沉。
虞姝颤颤巍巍来到浴池边,封衡的目光紧紧锁着她,他眼底是虞姝此前在榻上见识过的“凶狠”。
池水不热,是浅温的,正好适合这种三伏天。
虞姝不会凫水,封衡在池中往前走了几步,大掌搁置在了她的一只小巧玉足上,轻轻一握,随即一拉,美人惊吓到失声,噗通一声落水了。
虞姝扑腾了几下,人就被封衡扣住了腰。
他转瞬就把人摁在了池壁上,附耳哑着嗓子轻笑,“此处如何?可是比御书房好些?这里的温泉水冬暖夏凉,一年四季皆可用。”
虞姝还在惊魂未定之中,正大口喘气,她寻思着皇上的意思,是今后都在这里了……?
虞姝呆愣时,封衡抬首捏起她的下巴,“学得如何了?”
虞姝更呆,涨红的脸如彻底绽放开来的荷花瓣,“甚、什么?”
封衡对虞姝一脸的清心寡欲略有不满,狐狸精就该有狐狸精的样子,如此清纯,反而像是自己在胁迫。他长/腿往前一摁,将她彻底禁锢,幽眸锁着她,“朕听说,爱妃命人寻了两本避火图,以爱妃的聪慧,必然有所进益,朕今日便要考考你。”
虞姝,“……”
守在浴殿外面的王权侧耳倾听。
起初,还有虞美人的尖叫声,之后就只是水波涛涛之声了。
王权望着天,西边已经逐渐暗下去,他心中腹诽。
皇上自打得了虞美人,还真是花样百出。
像尘封了千年的困兽终于苏醒,完全放纵他自己。
王权长叹一声。
如此也好。
皇上这些年实在太累了。
虞姝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她只记得水波浮浮沉沉之中,封衡咬住了她的耳垂,问她与辰王的关系。
虞姝自是老老实实作答,半点不敢扯谎。
她总怀疑封衡知道一切。
故此,虞姝皆如实坦白。
破碎的句子断断续续,但好歹把意思阐明清楚了。
封衡亦不知满不满意,捏起她精致细嫩的下巴,把她逼到池壁,男人脸上亦不知水还是汗,目光深幽且迷离。
有那么一瞬,虞姝以为自己看见了妖孽。
无疑,封衡生了一副顶好的皮囊。
“你还真是会救人,除了救过朕,救过辰王,你还救过谁?”
这话让虞姝为难了,姨娘教她与人为善,若是路遇落难之人,必定会出以援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遇善则善,遇恶则恶,这是她自己为人处世的规矩。
虞姝不敢保证以后会出什么幺蛾子,抖着嗓音如实道:“嫔妾……亦不知救过的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封衡,“……”男人清冷好看的唇猛然一抽,这小女子还真另外救过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