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帝王,对自己的能力与容貌皆是十分的自信。
虞铎准备出发之际,沈卿言和楚香不约而同的前来送他。
可这二人一路上就没消停过,一直在拌嘴,吵得虞铎脑袋嗡嗡作响。
直到来到京城城门处,即将分道扬镳之时,虞铎调转马头,看向沈卿言和楚香,摇头失笑,“你二人,还真是……”
虞铎是个聪明人,看出了皇上要拉拢恒庆王。而沈卿言无疑会成为帝王的棋子,会由他来娶楚香。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唯有两位当事人被蒙在鼓里。
沈卿言纳闷,“我与阿香姑娘怎么了?”
楚香也好奇,“虞公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虞铎又是一笑,“很配。”
一言至此,虞铎勒紧缰绳,踢了马腹,当着一众押运赈灾银的队伍朝着官道扬长而去。
而沈卿言和楚香俱是一愣,顿了几息,两人才对视了一眼。
沈卿言顿时炸了毛,“虞兄,他浑说!”
楚香急出一头汗,“就是,你我才不配!”
两人的意见出奇一致。
沈卿言耳根子一红,不知该往那里看,他与帝王同岁,可至今还是个纯情之人呐!
楚香没法继续留下来,直接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暗处,十三今日出宫的目的是暗中护送虞铎出京,却又不成想会目睹了沈卿言和楚香二人之间的别扭。
他这个二十多年的单身汉都快看不下去了。
看来,若不设计,沈大人这颗榆木脑袋是一辈子都不会开窍啊!
虞铎顺利出了京都城,而皇宫这一边,封衡终于熬到了午后。
帝王坚持“知恩图报”,将虞姝领到了浴殿。
他并没有直接对虞姝如何,毕竟,他自持端方清冷,是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岂能过于/急/色?
封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很想在虞姝心目中重新树立起一个高大威严的形象。
虞姝在浴殿不知所措时,封衡已经换好一身袍服走了过来,他一袭白衣胜雪,衣襟敞开,随着他的走动,衣袂翩然。绸缎的料子很是贴身,将他身体的轮廓衬托的一清二楚。
虞姝甚至还瞧见了小封衡的傲然姿态,亏得她立刻回避了视线。
但饶是如此,脑子里还是留下了深刻印象。
此刻的封衡,给她一种蛊惑人心的纯欲感。
白衣、墨发、红唇,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
虞姝心跳如鹿。
天哪,她这是……开始沉迷帝王美色了么?
虞姝手心冒汗,明知一会即将发生什么,但由于两日不曾亲密,她竟有些不适应了,就在封衡走来时,她鼻头一热,就瞧见一串鲜红鼻血落了下来。
虞姝出于本能,抬手拭去,突然就被指尖的鲜红血液怔住了。
封衡也没想到美人会流鼻血。
要知道,年轻男子容易火气大,但女子因着每月都有月事,身子骨一般都是偏寒,极少有女子会因为瞧见美色而流鼻血的。
而且,更要命的是,虞姝此刻血流不止。
两人对视,虞姝眼中愕然。
封衡原本想打趣她,却见这鼻血下涌的有些猛,遂将她打横抱起,往一旁的软塌边走,封衡语气暧昧,“昭昭,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知故问。
虞姝一手抵着鼻孔,满脑子浆糊。
天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封衡将虞姝放在软塌上,到底不敢大意,对着外面高喝一声,“来人,传女医!”
虞姝虽然平躺着,可鼻孔的鲜血止不住的外流,封衡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试图帮她止血。
男人眉目沉沉,眼底俱是思量。
虞姝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一会,可万不能让女医诊断出,她是肝火过旺,亦或是上火……
真真是丢煞人了。
虞姝躺着不敢动弹,封衡亦是不敢造次,直到女医匆忙赶来,才打破了诡谲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