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对不起,”我掩面,“我答应你就是有私心的,想借此跟赵综撇清关系,告诉他,我没在开玩笑,结果害你挂了彩......”
陆声丢掉烟头,“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他郑重地告诉我,“你对赵综那不是爱,是依赖。他对你的,也不是爱,什么是健康的感情,如果你不会,你跟我在一起,我教你。”
我像被点化一般。
那一刻我非常想回应他,我想说,好。
我们一起。
可是我不敢。
哪怕沉陷在他专心的目光里,我还是不敢出声。
我在自问,“你真的可以得到幸福吗?可以吗?”
“答应啊,犹豫什么?”他不知道我的灰暗和过去,只看见了我之后大颗的眼泪,“怎么了,别哭。”
叹气,“你说你这个性格不就是犹犹豫豫的,我知道,又没逼你。”
紧接着,我撞进一个满是烟酒气息的怀里。
陆声拍了拍我的肩,“回去吧,放过你还不行?”
在陆声要离开的那瞬,我回搂住了陆声的脖子,肌肤擦着肌肤,他的热度踱到我身上,滚烫。
我很想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温暖和安全感,我很珍惜陆声的善意。
“说好,以后再哭,不能是为了赵综。”他顺从地让我抱了一会儿,无所谓我那眼泪蹭了他衬衫一片。
我难过地想,我真的有点喜欢上他了。
可什么才能是永久的呢?
亲情过早毁灭,感恩戴德的赵家却和郭家万般牵扯。
一切都变得好陌生.
自赵家之后,我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资本家。
包括这个几次三番把我拉近光里的男人。
于是,我还是逃离了。
只字不提喜欢二字。
第二日,门铃响。我以为是梅清,套起睡衣去开门。
“小姐,你的花,签收一下。”
同城跑腿,一珠粉紫色的睡莲,还带着春夏的露水。
有山里的气息。
我关上门,嗅了嗅上面若有似无的香气,想象陆总一早穿着拖鞋,提着剪子去池塘里将它们剪下来的场面。
岁月静好。
我不知道陆声喜欢我什么,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
但我和他总有种熟悉感,似曾相识故人来的感觉。
信息弹出来,我迅速出门。
张告从新加坡回来了。
借着拜访名义,我去了他家,一个高档小区。
老母亲七十来岁,耳朵不太好。
儿子进家,她叫他招呼我。
这个中年男人明显不认得我,我说,我是李雁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