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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是待在家里也能有许多乐趣。”我干巴巴地说。“比如我学会了烘焙和烹饪。”
“是吗,你要是说你学会了化妆我才更加惊讶呢。”阿曼达说着,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另外一说,弗洛伦斯,乔治和弗雷德的把戏坊相当气派——不过我去的时候没有见到乔治。”
那是因为乔治的大半个暑假都泡在了水卢街86号。
我差点儿又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是忍住了。
“他大概是在进货吧。”我漫不经心地挑起意大利面凑到唇边。“他们很忙,生意很好,这样就相当不错。”
“是啊,他们重点推荐的商品相当有趣。'胆小者福音',他们说吃了之后身体能变小,你敢相信吗?他们一定用这个夜游过很多次,是不是?”
意大利面从我的叉子上全然滑落下去,掉回了盘子上。我愣愣地看着阿曼达的方向,她还在喋喋不休着:“他们还卖爱情魔药,听说情人节的时候还会有特供——叫什么来着?”
“卡萨布兰卡。”我几乎在呢喃。
“是的,卡萨布兰卡!”阿曼达挥了挥叉子,上面的汁水几乎要溅出去。“过于诗意——我真不敢相信他们能取出这个名字来。”
他们是认真的。
这个想法在我的大脑之中蔓延开来,不知道为什么让我的心脏感到温暖起来。当他们告诉我乐意将我算作合伙人——他们兄弟企业之中一小部分的时候,那全然不是一个玩笑。
多么微妙,微妙过了头。谁能想到当年他们架着我将我带去废弃盥洗室里叫我“还人情”的时候能够演变成现在这样?
就像我从来不曾想过,当年我那样害怕的男孩们会骑着扫帚到卡萨南街223号将我接走,会在我石化醒来后扑上来拥抱我——就像我从不曾想过我最终会握着乔治的手,亲吻他,在他的身侧醒来。
——就像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叫我韦斯莱太太。
“你在听吗,弗洛伦斯?”阿曼达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
“什么?”我猛然回神。“对不起,我在想事情。”
“你大概在想乔治.韦斯莱吧。”她没好气地说着,翻了个白眼。“你的笑容都要抑制不住了——想笑就笑,乌姆里奇那个老太婆已经走了。霍格沃兹又是邓布利多的了。”
我在想他怎么了,他大概也在想我呢。
这么想着,我却没敢说出口来。
在吃完最后一口食物之后,我们面前的餐盘全然消失不见了——邓布利多站在教师的高台上,高声地开始宣布今年的注意事项。
“我们的管理员费里奇先生要求我发布一条适用于所有人的禁令——禁止携带从一家叫做韦斯莱把戏商店买来的任何恶作剧产品——”
“噢,糟糕透了,”阿曼达立刻格格地笑起来。“我已经买了——他够可怜的,和双胞胎斗智斗勇这么多年——或许他还处在下风,是不是?”
我想要应和几句,却听见邓布利多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我们很高兴今年新加入了一位教员——斯拉霍恩教授,是我的一位老同事。他同意出任以前的魔药课教师职位。”
魔药课?
我愕然地抬起头去,看见了一个秃顶的,穿着马甲的大肚子男人。那光秃秃的头甚至微微反射着烛光。
“斯内普教授,与此同时,将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师。”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我敢保证,不敢相信这一点的除了我之外还大有人在。一时之间礼堂里嘈杂起来,嘈杂程度不亚于火焰杯那一年宣布取消魁地奇的时候。
“梅林啊,弗洛伦斯!”阿曼达戏剧性地叫了起来,带着几乎能和麻瓜剧场里任何上演莎士比亚戏剧的演员们媲美。“斯内普不再教授魔药课了,这意味着什么?”
我的目光越过大礼堂嘈杂的人,越过邓布利多那双蓝色的眼睛,沉默地落在了那个正冲我们微笑着的秃顶男人身上。
“这意味着,阿曼达,”我努力让自己天上去颇为伤心。“我们要失去斯内普了。”
在礼堂的烛光之下,斯内普仍然站立在教室席上,那鹅黄的烛光也没能将那张阴郁的脸变得温和起来。
霍格沃兹漫长七年中最后一年的第一天。
梅林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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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级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关键剧情节点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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