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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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尖端迸射出的光芒化成一道利刃,就这么擦过夏莉雅的耳畔。一缕黑色的卷发被光芒砍掉,飘飘悠悠地往下落,掉进了那堆乱石之中。而被砍掉一撮头发的女人扬起了眉毛,惊讶的神色从她脸上一闪而过,短暂至极。

她紧跟着一挥魔杖,嘴巴甚至没有动——弗洛伦斯感觉空气似乎变成了一条长鞭,刷拉一下抽在了她变出来的屏障上。像是先前爆炸的气浪所造成的结果那样,她再次被那股力量甩上空中,整个人撞进了身后的断壁之中。

一定有什么尖锐的石子刺破了她后背的皮肤,停止流血的地方再次被撕裂开来。有鲜血顺着她后背上往下流,温热又湿润,黏黏糊糊地沾着她的衣服。

而夏莉雅高傲地屹立在乱石之上,仰着头。夜间的晚风轻揉着她的头发,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蛇般睁着,亦如蛇般狰狞。这个女妖,魔鬼,或就是夏莉雅轻盈地从乱石堆上走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大理石台阶上那般从容不迫,仿佛正走在参加舞会的楼梯上似的。那根魔杖依旧被她握在手中,左手上却凭空多出了一把透亮的匕首,银制的刀身正在光线下隐隐发亮。

“有什么遗言吗?”她问,如蛇般嘶嘶作响。

“有的——障碍重重!”

无形的障碍挡在了夏莉雅与她之间,弗洛伦斯清楚地看见夏莉雅挥来的匕首被那屏障挡了一下,却也仅此而已。夏莉雅右手的魔杖轻巧一挥,她的屏障便像是砸落的巨石一样就此瓦解,没有任何危害可言了。

她的手腕上一疼,夏莉雅一脚便踢飞了她握在手中的魔杖。尖锐的高跟鞋鞋跟刺进她的肩膀——弗洛伦斯止不住地发出一声尖叫,意识到夏莉雅的匕首正直直地指着她的方向——她无处可逃了。

“放心,”女人轻声笑起来。“我会让你很疼的。”

当那银色的光冲着她而来的瞬间,弗洛伦斯下意识地抬手格挡并闭上了双眼——疼痛并未袭来,甚至就连一丁点儿感觉也没有。她听见了一个及其陌生的声音在她们身边响起来。

“阿瓦达索命!”

弗洛伦斯诧异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了夏莉雅那张放大的脸。女人脸上还带着近乎疯狂的笑容,瞳孔却逐渐放大,再也不聚焦。那把匕首从她的手中脱落,砸到她们身旁的土地上——而后她摇晃了一下,直直地跪倒在地,脑袋垂落,再也不动了。

而在她的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一头银发的年轻男人,战火似乎并未弥漫到他的身上。他裹在长袍里,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五官与脸颊的线条几乎是刻刀雕刻出来的那样——那双幽绿色的眼睛眯了眯,似是对面前的景象不屑一顾。

“这是你该偿还的账单,夏莉雅。”他轻蔑地笑着,上扬的唇角却掩盖不住狂喜。

弗洛伦斯只是望着那张全然陌生的脸,双唇微张。

“我来的恰到好处,西德利亚小姐。”那个男人说着,像是利刃回鞘那般收回了自己的魔杖。“我是个傲罗——你父母的朋友。”

他这么轻松地说完,最后瞥了一眼毫无生气的夏莉雅,忍不住低声笑了几下——而后衣袍纷飞,男人的身影像是来时那般突兀,就这么踩上了乱石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双眼睛似是在哪见过。弗洛伦斯这么想。

譬如:夏莉雅藏在身上的那条蛇?

弗洛伦斯花了很大劲儿才再让自己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爬过那巨大的乱石。身上被撕裂的伤口剧烈地疼痛着,几乎要让她尖叫起来。

她不知道午夜是否已经过去,那蓝色的魔法屏障被咒语打碎。四周的地面龟裂,四处塌陷。烈火与满地的巨石灼烧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食死徒在远处奋战,她的目光所到之处全然是绿光一片——而那些摄魂怪,阴尸,还有各种各样的奇异生物正盘踞在远处,随着他们的主人一次次试着发起总攻。

乔治。她这么想。乔治。

即使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嚷着疲惫与疼痛,但这并不足够让她停下脚步。疼痛拉扯她的神经,恰好能让她往前走,并提放时时刻刻都可能到来的魔咒。

她在裂缝与塌陷的边缘看见了弗里德里希。

这个金发的女人挑眉笑着,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的划痕。裸露在外的小臂上蜿蜒爬着的食死徒标记正扭动着,一如她的微笑那般狰狞。只不过那个笑容在她看见弗洛伦斯的瞬间全然隐去,取代而之的是她瞪大的蓝色眼睛。

“是你?”她尖叫起来。“是你?夏莉雅没能杀死你?”

弗洛伦斯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嚷着疲惫,她的手却挣扎着,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动作。

“很不幸。”她说。“死的人并不是我。做个了解吧,弗里德里希。”

弗里德里希尖锐叫起来,抽出了魔杖。

当魔咒从魔杖尖端发射的瞬间弗洛伦斯便意识到,弗里德里希并没有让她随随便便死去的意思。阿瓦达索命标志性的绿光从未出现,取代而之的是她手上的另一把匕首——花纹看上去与夏莉雅所用的一模一样。

她不能再被打掉魔杖了。没有人会来救她。

这个念头飞速划过弗洛伦斯的大脑,连带着浑身的疼痛一起让她感到慌张。弗里德里希魔杖尖的咒语近在咫尺,多数被她一一挡掉,有一小部分击中她身后的碎石与断裂的石柱。

弗里德里希狂怒地尖叫着,咒语再次擦着她的脸颊而过——那把匕首再次在她的面前划过,划了个空。

“速速禁锢!”

凭空而出的绳子将弗里德里希的身体束缚,拉扯着她倒在地上。她因愤怒扭曲的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的表情,魔杖从手中脱落,只有匕首还被她牢牢地握在手里。

她用力地在地上翻腾,却无济于事。弗里德里希尖锐地大声叫嚷着,气喘吁吁。

“你要杀死我。”她说,疑问的语气被她抹了去。

弗洛伦斯握着魔杖,站在弗里德里希几步远的地方,感觉自己开始发抖。

“不,弗里德里希。”半晌她说。“你更应该在阿兹卡班里腐烂发臭。”

红色的光芒闪过,弗里德里希浑身像是变成了一块石板,就这么僵硬在了原地。

弗洛伦斯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双腿再也没法支持她身体的重量。背上与身上的伤口疼得钻心,促使她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而后便脱力地跌落在地上。

跌落的瞬间,她感觉有人接住了她,更有人在向她跑来。

搂住她的那只手将她用力地向怀里拉去,她撞入了那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心跳的响声一下一下的撞击在他的胸膛上,砰砰作响。她抬起头来,望进了那双熟悉的棕色双眼里。

他就这么吻了下来。

她在亲吻之中闭上眼睛,任由那双唇贴着她的嘴唇,而对方的舌头舔过她的双唇——他的手穿过她的头发,将她往怀里用力地带着,直至他们感到窒息,不得不停下来为止。

停止的那一个瞬间,她感到对方瘫软下来,带着她一起倒在了地上——那颗红色的脑袋钻进她的怀里,头发蹭着她裸露的脖颈。

他在发抖。

“韦斯莱家的混小子,你在干什么——”

杂乱的脚步声响过废墟,弗洛伦斯看着父母跪在了她的两侧。索菲亚的手抚在她的脸上,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最终有泪水涌出她的眼眶。

“见鬼的,你是怎么从佛罗伦萨跑出来的?是海因里希那个混小子带你跑出来的?见了鬼了,你没事儿就好——那个口口声声说坚决不把你交给韦斯莱的沃尔夫小王八蛋哪儿去啦?”

弗洛伦斯感觉自己怀里的人吸了吸鼻子,有什么东西沾湿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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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的女儿下线完全是何先生要求的,与我无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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