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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打工手札 第68节(1 / 2)

李佑白道:“若是旁人知晓了,你猜他们会如何说,说是欺君之罪,说是惊世骇俗?”

周妙抬眼,定定看他,只见他眉目漆黑,唇边笑意嘲讽。

“可何为君?何为世?何为俗?寻常俗世人家,父子,母子,夫妻,兄弟亦如此皇门之中么?”

周妙听得心中一落,李佑白自一出生便丧母,李元盛性子阴晴不定,他在坤仪殿中长大,虽是养在皇后膝下,可皇后是皇后,能给他的温情又有多少呢?

他似乎并不在乎庆王的身世,是皇帝生的也罢,不是也罢。

“殿下……”周妙开了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他,或是开解他。

书中的李佑白与简青竹朝夕相对,日久生情。

李佑白助她寻亲,查明简氏身死的真相,却不可避免地将庆王置于危险的境地。书中的李元盛得知李佑廉的身世时,捉住他径直往朱雀城门之上的高阁而去,要将他活活摔死。

简青竹求了李佑白去救。

李佑白虽去了,可终究晚了一步。

二人的嫌隙因而加剧,简青竹因此也下定了决心,要逃出宫去。

于李佑白而言,庆王不是皇帝的亲骨肉,自是一件好事。

但是……

周妙细观他的神情,但是,眼前的李佑白对于简青竹仿佛没有恻隐之心。

即便知晓了庆王的身世后,他也始终云淡风轻似的,无可悲也无可喜。

亲疏,骨肉,情爱,恩义,对于李佑白真的重要么?

周妙不禁怀疑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

李佑白忽而伸手将她的脸颊拨弄了过去,四目相对,咫尺之间。

他的黑眼珠错也不错地凝视着她的眼,像是黑沉沉的漩涡,席卷而来,欲将她拽入其间。

周妙硬生生地别过眼,道:“我只是觉得庆王有些可怜。”他的性子骄纵,傲慢,可他到底只有六岁。

“阿果自是可怜,但天下可怜之人又何止他一个。”

周妙皱起了眉头,情不自禁道:“对啊,殿下其实也有些可怜。”

未曾有过亲情,又遇上个暴虐,问仙的父皇,身在皇门,枷锁于身,因而不通情爱。

她越想越觉得,原书中李佑白对于简青竹穷追不舍,是一种偏执的占有欲作祟。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肯怜惜他的好人,一直恭顺,一路相伴,却骤然变了脸,离他而去。

就像是李佑白亲口所言,忤逆,忤逆了他。

她逃,便是忤逆,因而他才要去追。

周妙脸颊倏尔一紧,李佑白两手牢牢地箍住了她的双颊,眉骨扬起,道:“你觉得我可怜?”

周妙一说出口,其实就后悔了。

她想摇头,可是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梗着脖子道:“也不独独是殿下可怜,我自己也很可怜。”

李佑白:“哦?”目光却未从她脸上移开分毫。

周妙半真半假道:“我出生不久后,母亲去了,父亲并不疼我,又续了弦,更不过问。我自来京中本欲闯一番新天地,却又生了这样一张脸,徒惹是非,难道不可怜么?”

周妙垂下眼,鼻头发酸。

是啊,其实自己和“周妙”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是个孤儿,从来也没有品尝过亲情的滋味。

收养她的养父母都是好人,只是客客气气地做好人。

直至今时今日,此时此刻,李佑白方觉终于在周妙口中听到了几句肺腑。

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指腹擦过她的脸颊,松开了手,道:“周妙,你的脸生得极好,不像别人,只像你自己,而你如今也不可怜,往后也不必自怜,更不必可怜我。”

周妙听得怔怔,却见他扬手抚琴。

啸月琴音如泣如诉,起初哀婉凄绝,中间势如破竹,周妙从前从未听过这曲子,不觉入了迷,心中虚无缥缈,难以言说的愤懑与忧愁随琴音,渐渐消散。

琴声悠长,回荡于留青宫之上。

然而,与留青宫的静谧不同,宝华殿中的无声无息越发萧瑟了。

皇帝突发痰疾,一病便是病了足足三日,昏昏沉沉,一直不醒。

太医院束手无策,往日用来治痰疾的方子不见效果。杜戚这一日奉令当差,左思右想,将简青竹也一并带去了宝华殿。

他算是看明白了,简氏医经,简青竹仿佛已经倒背如流,其中疑难杂症最是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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