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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打工手札 第79节(2 / 2)

高恭适才也落了座,问道:“李大将军记得在锦州时,我曾托了州府衙门寻人?”

李玄不答。

高恭笑言道:“李大将军既向州府探听过,想来已是知晓在下彼时寻的是鲁氏,此鲁氏原姓孙,是庆王的乳母。”

李玄故作不知,问道:“哦?高长史为何要苦苦寻觅此人?”

高恭道:“皇室血脉关系江山社稷,不可不查。庆王并非皇室血脉,乃是王昭仪与人私通,产子。鲁氏便是知情人。”

“一派胡言!”李玄怒拍桌,起身拔过腰上长刀,直指高恭道,“口说无凭。天子已逝,岂容你等诋毁!”

高恭不慌不忙,抬手轻轻拨开剑刃,道:“便是李大将军今日杀了某,亦无法改变庆王血脉。再如何隐秘,总有破绽,混淆皇室血脉,哪怕只是流言蜚语,亦是无法洗去的污点。李大将军,原有从龙之功,忠君保驾,到头来真要让无名无姓之人,承继大统,天子若是知晓,恐怕也死不瞑目。”

李玄脸色涨红,庆王年幼,待他及冠,已是十数载光阴,自好拿捏。

可高恭若是说了实话,不,哪怕不是实话,皇家血脉由人非议,名不正言不顺。

他的胸腔剧烈地起起伏伏,脑中转了数轮,厉声道:“李佑白早就知道盘云山下是何人之军?他早已与李融密谋,陈兵朔州,只待今日?他好大的胆子,池州临南越,调兵朔州,他就不怕丢了江山。”

高恭徐徐道:“孟仲元敛财蓄兵,冒天下之大不韪,若是殿下不顾,才真是亡了江山。李大将军从戎一生,现而今锦州不足七万军士,难道真要自相残伤,予他人可趁之机,大将军何不思量,锦州麾下又有多少将士,愿意为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儿,抛头颅洒热血?其余诸州戍军,亦收了大将军的信函,为何又迟迟不回,按兵不动?”

高恭说着,拨开了悬于眼前的利剑,笑道:“大将军先前说的极是。今日我自是说客,大将军守军锦州,今日退去,殿下一概既往不咎,锦州军还是大将军的锦州军。”

第79章

夏至, 自朔州来的池州军将四方“义士”围困于北门外盘云山,绞五千人,其为浑水摸鱼的五千南越人。

其余人等, 投降的投降,逃奔的逃奔。

锦州军终也未出锦州地界,往锦州大营退去。

大殿下卧薪尝胆杀佞宦孟仲元,腿疾初愈, 以高郎为首的文臣, 以李融为首的武将, 齐齐拥立大殿下李佑白为帝,奉庆王为隆庆亲王。

李佑白于宝华殿中接过玉玺,择七月初七登基。

故此, 留青宫中一派忙碌, 这座宫阙已是不能再住了,再过三日大殿下便要搬到华央殿。

宝华旧殿因地下设殡宫的缘由,不再作朝会正殿, 改华央殿为正殿。

留青宫的宫人穿梭于屋舍游廊之间,要将宫中物件归置, 清点库物,符合规制的挪到华央殿中,不符规制的, 便入旧库。

茶具, 茶叶, 陶器等器具也被一并收拢了去。

周妙, 身为茶女, 自也没法煮茶了。

她身上唯一的差事没了, 又不便留在偏殿之中扰了宫人清点, 只好躲去了后院纳凉。

夏至过后,天气一天又一天地热了起来,周妙寻了花架下的矮榻落座。左右望去,一团又一团殷红的大丽花开得正艳,花影碧叶下犹有几分清凉。

周妙坐了一会儿,顺势躺到了木架上,午后的暖阳透过叶缝投照到她的身上,暖融融的,周妙心思放空,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午时三刻,李佑白自坤仪殿看过庄太后,折返回了留青宫。

宫人匆忙来拜,他走到偏殿却也没见到周妙,听人说,周姑娘去了院中纳凉。

李佑白转而往后院而去,进了月亮门,一眼便见到了花架下小憩的身影。

这几日宫中变幻无端,大局初定。往来数日,他见过的人百十来数,各怀心思,但都唯恐难至他眼前,而周妙却躲在这里,睡得心安理得。

李佑白嘴角扬了扬,不知该说她鲁钝不灵,还是大智若愚。

他走到近处,情不自禁地放轻了脚步。

日影斑驳,照在她的白裙上,投下炫目的光斑。

她的一侧脸颊落在光里,几乎被照得透明。

因未除服,宫中皆着素白,周妙一身雪白,唯有腰间系着的茶官腰带为碧色。

上面绣着的竹与叶亦被光斑照亮。

李佑白轻缓地坐到了矮榻上,凝眉看她。

周妙睡得很好,呼吸又清又浅,她胸前垂下的几缕碎发随她的胸膛几起几落,似乎全然不被他的动静所惊醒。

李佑白看了一会儿,小声道:“呆子。”

陈风走进后院时,见此此情此状,几乎不忍出声打扰。

他正犹犹豫豫间,李佑白抬眼已看到了他。

李佑白敛了神色,起身缓缓走来,一言不发地出了后院。

走到廊上,他才问道:“有何事?”

陈风答道:“殿下,禅师来了。”

先前在坤仪殿时,自庄太后之口,他便已知道七进了宫为庄太后讲禅,只是将将错过,未曾得见。

李佑白没料到,道七竟来了留青宫。

自猎场一别,他尚未见过道七。直到今时今日,他依旧想不明白当日为何道七杀了李元盛,并且不像是谋划已久,更如骤然的诛杀。

他先前甚至未曾察觉到道七憎恶李元盛至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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