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六出兵同古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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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说完,史迪威默然无语,良久,他走了出去,临出去前,他对我说道:“总司令先生,在这里,您是我的上级,我没有权力使您更改您的想法,但是我必须要告诫您,在这块土地,这个国家,并不是您说了算的,而是实力,乃至这个世界,都是实力至上,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乃至整个未来,都是。

我承认您和您的国家还有您所率领的军队都出乎我的想象,但是,我不得不现实的告诉您,在美国,和英国的眼里,你们仍然是一个弱国,打败了日本军队一次,并不能掩饰整个战局的溃败;同样,被日本军队打败一次,也不能掩饰日本人内里的虚弱和盟国综合实力的强大;所以,要是想让英国军队和美国军队重视您,打一场仗,在他们的面前打一场仗,是最好的决定和方法,这是免费的忠告,这样的次数,并不多。”

说完史迪威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而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史迪威不是一个好的统帅,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也不是一个真心实意帮助中国的圣人,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固执、强势、主管、刚愎的凡人,他的所作所为,上至校长,下至军中大将国府大员,都对他没有好感,他远远不及校长的那位德国挚友鲍尔,所以,他的存在,注定是两国之间交往的障碍。

他在中国的几年里,做出了许许多多危害到中国利益的事情,或者说他根本不是在帮中国抗战,而是在拖中国抗战的后腿,我是这样认为的;他和校长之间的矛盾,还有他那政客一样的政治素养,导致了他和校长之间越行越远,他插手中国内政和人事任免,甚至还试图欺骗罗斯福以取得对中国大陆全部军队的指挥权,乃至于根本不考虑自己是否具备指挥数百万军队的能力。

最后逼迫校长发出了最后声明,如果盟国执意支持史迪威,则中国将不惜退出盟国独立抗战,反正前面几年最艰苦的岁月我们都撑过来了,你美国和盟国也根本没有给我们什么实质意义上的大的帮助,像是民国三十一年全年美国给予中国的援助和基于欧洲的援助是一点七比一百,实际上从民国三十一年到民国三十三年,后世广为人所宣传的驼峰航线运来的物资百分之九十八都是用于十四航空队及在华美军!这样的援助,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反而处处掣肘!离开盟国,我们也不在意!大不了和倭寇鱼死网破!

甚至我还有和倭寇讲和的想法,反正那个时候倭寇也是内外交困,即将崩溃,大量部队被拖在中国不能行动,如果我们和倭寇谈判,以让倭寇将大陆的全部兵力撤出加入太平洋战场为交换条件,换取倭寇撤离中国大陆,而后扯着倭寇和盟国打的两败俱伤之时,收复东北,继而抓紧时间恢复自我,待到战局明朗之时,也不一定会吃什么亏,反而可能成为最终的赢家!当然最后罗斯福权衡利弊,将史迪威这个在我心里的害人精给赶走了。

他对校长的不敬是我最无法忍受的,他在私下场合毫无顾忌的称校长为“花生米”,翻译为汉语即为无能的小人物,这种说法使我几乎忍不住要杀了他;除此之外,他还写过一首诗诋毁校长,这更加使我不能忍受他,诗的原文是这样的。

“为报仇我等了很久,我终于有机会。盯着花生的眼睛往他裤子踹一脚。旧鱼叉已准备好了,把握时机准确瞄准,直到外面只剩下手柄,一次又一次刺穿他。这小混蛋发抖,也说不出话来。他脸色变绿颤抖挣扎着不肯出声。抵偿我所有疲倦的战斗,抵偿我的所有困苦,终于轮到我的回合,将花生击倒在地。我知道我还得受苦,继续受累受委屈,可是——啊——感觉好快乐!我撕碎了花生的脸!”

花生说的自然就是校长,所以当我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冲到了他的办公室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如果不是顾忌着盟国的身份,我真的很想一枪崩了他!

不过我终究不是一个武断的人,对于他的某些观点我还是持以支持的态度的,比如国府内部的腐败问题和军队内部的腐败问题,以我为首的整编军系统里面我坚决杜绝了这种情况的发生,因为我在最容易贪污的物资分发和军饷分发的环节上面采取了西方的方法——直接发放到士兵手上;当然这也被史迪威看作是军队内部结派系腐败的样板,反正他怎么看中国怎么不舒服。

我不管他,校长也不会管他,因为我一手组建整编训练的整编军是中国军队里面战斗力最强的,也是校长手中最精锐的部队,这目前一共三十余万到了战争结束以后整编有五十万的中华民国国军第一军到第十军整编军队,是整个国家的柱石,经历过抗战的洗礼,是民国最精锐忠诚的军队;即使是在行宪之后也是一样的。

民国三十六年,《中华民国宪法》颁布,先总理孙文定下的行宪三步走战略正式完成,所谓三步走战略,是为军政——训政——宪政三步走,军政之路从民国十五年北伐战争开始一直到民国十七年宁汉合流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为止结束,训政之路从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一直到民国三十六年宪法颁布为止,之后中华民国正式成为了宪政民主共和制国家,国民政府改组为了中华民国政府,国民革命军改编为了中华民国国军。

作为宪政民主国家的标志,军队成为了国家属性的军队,为全体国民所有,任务是保护国民和国家,而非一党一派所有。

校长一声令下,国民革命军成为历史,中华民国国军成立,移交国防部指挥;而后国军内部全部的政治部和党务系统全部脱离,军人从此以后不可以参加党派,现有党籍的士兵和中级以下军官全部去党,师级以上高级军官自由选择去党或留党,但是留党者原则上再也不能参加党派的活动和会议。

从那时候开始,中华民国就正式成为了民主共和的国家,是中国的骄傲。

那还是数年之后的事情,放在我眼前的问题,是如何做出抉择,是奔赴同古参战,亦或是留在曼德勒,这是我可以自行决定的,是校长赋予我的权力,是校长为我争取来的权力,我如果不能好好的运用这样的权力,也太对不起校长了,太对不起战死的将士们了,所以,是去是留,是一个问题,一个大大的问题,是否用士兵们的生命,换取那虚无不定的尊重?是否用士兵的生命,换取虚无不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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