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三浴火重生(1 / 2)
“那么,薛岳将军呢?据我所知,薛岳将军也算是一员大将,当时,不也随您打了许多的胜仗吗?日本人可是闻风丧胆的。”得知了孙立人的消息,我还希望弄清楚更多的消息,这些在抗日战场上威名赫赫打的日本人狼狈窜逃的大将军,怎么一到了内战战场上,就变得这样不经打?好像集体吸了鸦片似的。
老将军苦笑一阵,说道:“民国之败,一是败于倭寇,二是败于美国,三是败于苏联,四是败于自己,与共军没什么关系,我曾经想过,若是当初我没有喝醉酒,没有因为即将把枪口对准自己人而心神恍惚,没有把前来照顾我的甜甜当成是兰儿,哦,就是我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你应该知道的,那个时候我是喝醉了酒,甜甜是我的机要员,过来把我扶到床上,当时我根本没有多少理智,把甜甜当成了兰儿,唉!
要是没有这档子事儿,说不定我还就真的要指挥国军和共军大战一场了,孰胜孰败我不好说,但是既然孙立人都能打败他们,我也不会落于下风,其实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如何被传出去的,虽然我打算娶了甜甜,但是那也是完全消灭了全部的忧患之后,再带着甜甜离开国内,来澳洲。
来这里的事情是我在日本受降的时候想好的,我的地位十分特殊,对于宪政而言,我的存在不是什么好事情,军队和政治应该分开,但是我偏偏又和那些大政治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说,军队当中,我的背景是最复杂的,对于军政分开这个要务,我的存在只能是一种阻碍,所以处理完了所有事情,交割完所有公务之后我就会请辞。
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提前爆发了,虽然因为我的抗日元勋身份使得媒体不敢妄自评论,全国也都陷入了诡异的气氛当中,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充分的了解到了国民心中的惶恐和对我的不信任,我的离开,几乎是必成之举,我不得不离开,必须要离开。
至于伯陵兄,也是受制于军中派系斗争,这是民国以来军队当中的顽疾,我曾经很好的压制了这一顽疾,但是并没有完全的处理掉,我曾经培养出来的足以接替我的三个人,三个很有理智的人里面,谢晋元将军战死,肖山令将军也战死,至于张灵甫将军,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难堪,他也是败在了派系斗争里面。
并且校长认为,除了我,他不会相信其他人,也不会让其他人统帅五十万左右的国家精锐,精锐就这样被分而治之,原本的一个拳头,被分割开来,没有了力道,新一军被打散了,不复存在,虽然孙立人还存在着,七十四军,也就是后来的第三军,全军覆没,准确的说,大部分都投降了,共军用人海战术,杀到最后,实在是杀不动了,就坐在地上等着共军来俘虏,他们受我的影响太深了。
灵甫,不愿意做俘虏,自杀了,一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人愿意救他,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些家伙已经忘了,若是不失败,还有天理吗?军队里面的顽疾在这一场战争之中暴露无遗,所以我说,国军诸将之所以没有崩溃在抗日战场上,是因为大家都有统一的敌人,这个敌人是绝对不会被接受的敌人,但是内战不一样,大家都是中国人!
抗战打了八年,军队早就精疲力竭,厌战的情绪越来越浓,但是国家却又要陷入内战,还是和自己人打,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军人都会感到为难,只是我没有想到,有些人,会对这一切无视,或许他们认为,权力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人性的重要性,对于国军的败退,我在民国三十七年就已经预料到了,我只是觉得可惜。
晚清新政和民国新政数十年的功劳,为国家培养出来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就被全部摧毁了,晚清中兴名臣们和民国的改革家教育家们,泉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哦不对,他们已经知道了,祖坟都被刨了,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你知道张之洞吗?晚清中兴名臣,中国近代重工业的奠基者,在死了六十多年之后被开棺戮尸,被狗吃了,呵呵,如此对待先人,就不怕报应吗?
但是那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什么也不相信,死人吗,都已经死了,管他呢?子不语怪力乱神被他们用另一种方式诠释的完美之至,但是活人呢?校长离开大陆的时候,亲自向众多的著名学者专家,无论是文艺专家还是科学专家,几乎是一个个的拜访,希望带着他们离开,但是只有少数人跟着校长离开了,多少人是抱着建设民主自由富强的新中国的梦想抛弃了校长和他的所谓旧中国啊!你知道胡适先生吗?”
我听得入神,猛然见老将军向我提问道,我连忙点头:“我知道,著名的学者,海内外享有极高的声誉。”
老将军点点头:“当初共军兵临北平城下的时候,拿着高音喇叭对着北平城高喊请胡适不要离开,只要胡适不离开,就让他做北大校长和北平图书馆馆长,就是希望他别离开,可见共产党对胡适先生的重视吧?这样的请求颇有古之遗风,数不尽的知识分子为之感动,纷纷决定留下,并且希望胡适不要离开,其中就有胡适先生最为钟爱的弟子,历史学者吴晗,也是学富五车之辈。
吴晗心向共产党,已经决定留下,于是前去劝解自己的师尊,请求师尊留下,不要跟着反动的国民党集团,那是明珠暗投,蒋介石那样的卖国贼是会被唾弃的!胡适先生很冷静的看着吴晗,听着他说完洋洋洒洒的一大堆,然后反过来劝吴晗离开这里,不要相信他们,吴晗终究没有离开,胡适先生离开了,后来到了台湾,又去了美国,还来了澳洲与我会面,谈到了这些事情,他非常遗憾,可惜了一个好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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