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是我……对不起,你不要这样对我。”她仰面痛苦地哭起来。
信仰崩塌了。
陆荀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然后阴冷地笑了一声。一巴掌又把她打晕了过去。
好多天之后,她就浑浑噩噩地来到了这里,或者说是自己爬下来的。
林逸舒憋红了脸,使劲去够那点馒头,她饿得发晕,很难受,本能地想吃一点东西。她最怕饿,每次一饿她就会想起来在远山别墅里被饿的那一次。这次她想吃东西,但却够不到。
水泥楼梯上的小木门被打开,陆荀年走下来手里拿着烟,走到她面前,把馒头得离她近了一点,林逸舒刚要伸手去拿,他的烟就抽到了最后。
他先踩住她的手,把烟头戳到她手背上。
“啊啊……疯子,你这个疯子”林逸舒拿手去拉他的撕扯他的裤腿。
被关进来的那天,她就求过他告诉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的回答,至今让她难以忘记。
他说:“林逸舒,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喜欢你,你就是一条贱命,被陆荀庭睡了还恬不知耻地扑过来以为找到了救命稻草,真是贱货。和你爹妈一个样,想攀上陆家。”说完他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冷硬的皮鞋尖,重力踢向肚子,她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趴着。
“可……可我是你的妻子啊,陆荀年,我们发过誓的……你不能骗我。”
“你自己仔细想一下,婚礼上我叫的是谁,我是对谁发的誓。”
婚礼的誓词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是su不是shu。难怪他要那样叫。
她苦涩地笑了起来,原来他也是这样看不起她。声嘶力竭地哭了一场,后来那些真相每一天都变成了深深刺入她骨髓的刀片。
原来曼彻斯特那叁年的信,发件人是冯素或者其他人的代笔。原来他拿出的相片,他说那个是他妻子的人是冯素,送的那些礼物全部都是早已准备好的欺骗。是他们把她送到陆荀庭手上的,因为在某个夏日的午后花园,冯素看到了陆荀庭眼里的情意。
情,最能牵制人心。
所以,到此时此刻林逸舒更多恨的是自己。只恨她自己信错了人。
原来爱丁堡的承诺和生活,都是昙花一现的梦,是他收集她身体数据制作逃离计划的温床,从头到尾都是欺骗。
如今想起来陆荀庭把她带走的那段时光竟然成为了她最安稳的一段日子。
太可笑了。
陆荀年把烟头扔到一边,没说多余的话。他把袖子撸起来,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小舒啊,便宜你了,让我最后再疼你一场吧。”
随后到来的是一个耳光,他扯住她的头发,脖子因为被他抓着头发剧烈动作渗出了血,她的嘴皮因为缺水干得皲裂严重,血珠大滴大滴地从干裂的嘴皮里冒出来。她惨白肿胀的脸上沾满泪水与灰尘。
他的掌心曾经是温暖的,现在扇着她的巴掌是滚烫的,火辣辣的。
仍旧是美好的夜晚,外面蝉鸣声不断,地下室里气味难闻,林逸舒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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