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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臣科举 第70节(2 / 2)

虽然两人感情如今还算不上浓烈,但是二人脾气相投,日常相处也能说得上话,能进行一些思想上的交流,这点十分重要。

而且谢良臣相信,等以后二人成亲,他们的感情也会越来越好的。

见儿子如此笃定,赵荷花也算明白了,看来她这二儿子不是不喜欢小姑娘,而是寻常情况下并不表露出来而已。

“盛小姐生得貌美,性子也活泼可爱,你喜欢她倒也正常。”赵荷花点点头。

谢良臣被他娘这话一调侃,脸难得的有点红,不过他也不否认就是了,那就是他确实也看脸。

“这么说爹娘是同意了?”谢良臣清了清喉咙,复开口道。

赵荷花抿唇笑笑,把即将爬到床边的小孙孙捉回来掂了掂,温声道:“你既是喜欢,那便去提亲吧,左右你也不小了。”

是不小了,谢良臣今年都十八了,等到他成亲还得三年后,那时他都二十一岁了。

得到了两人的首肯,谢良臣便出了二老的屋子,独个回房去了。

这边谢石头见娘子脸上仍笑盈盈的,似乎刚才那插曲完全没有困扰到她,不解道:“娘子不说狗剩他以后会娶个官家的小姐吗?”

赵荷花听着小孙子“咯咯咯”的小声,心都要化了,听丈夫开口,她难得白了对方一眼,哼道:“官家小姐虽好,但难免有脾气,而盛家姑娘虽是性子活泼些,人倒也温柔,以后跟慧娘相处,也不会斗气相争,咱们这家宅才能宁静。”

谢石头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既然他娘子都说好,那就是真好了,所以也放下心来。

三合村。

盛瑗一直不停的朝村道上望,盛平顾瞧见了,哼一声:“别看了,该来总会来,不来你就是看上一整天也没用。”

盛瑗见爷爷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开始摆棋盘,不知他是又要自己跟自己下棋,还是在等谁,走过去道:“爷爷是要跟我下棋吗?”

盛平顾瞥了她一眼,手上没停,语气平淡:“你什么时候有耐心坐下来跟我下过棋了?”

盛瑗有点不好意思,谢良臣考中状元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她现在就想知道爷爷之前说的话还作不作数,也不知道他那句考虑一下,到底是真的要认真考虑,还是只是为了面子故意才这么说的。

知道爷爷是在故意逗她,盛瑗干脆也坐下来,真捏了颗棋子在手中,笑道:“谁说我没耐性了,我现在就陪爷爷下棋。”说着她就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盛平顾见她落子,紧接着也跟着落下一子,只是仍然不开口,就这么沉默的与孙女下着围棋。

盛瑗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此刻心不在焉,输得更是一塌糊涂,后来见大势已去,她也懒得挣扎,盛平顾凡落一子,她也紧接着立刻落子,全没有章法,看得盛平顾直皱眉。

“你这是在下棋吗?”

盛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子落到了方格里,有点囧,又伸手把它放到该放的位置去。

盛平顾看着孙女这无异于自/杀的一手,叹息着扶额:“算了,你也别折腾我了,我还是自己下吧。”

叹完,盛平顾开始伸手把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重新一粒粒捡进棋盒里。

盛瑗见爷爷还是不说话,到底自己先忍不住了,开口道:“爷爷,谢师兄出发前您对他说......对他说......”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盛平顾撩了她一眼,复垂下眼睑,哼道:“我说什么了?”

盛瑗心中羞恼一盛,咬着唇赌气般直接开口道:“您说只要师兄过了会试,你就答应我俩的亲事......”

“啪嗒。”

棋子落到盒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盛平顾抿唇瞪着孙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答应他了?我只说会考虑。”

“您怎么能出尔反尔?!”盛瑗有点急了,“那时候您明明答应了的!”

见孙女着急,盛平顾愈发的不高兴,棋子也不捡了,拉着脸道:“你就这么喜欢他?”

这话实在是直白,不过盛瑗本也不是忸怩的人,脸红了会,复抬头看着盛平顾,坚定道:“您不也很喜欢谢师兄吗?”

“谁说我喜欢这臭小子了!”盛平顾吹胡子。

见爷爷露出真性情,盛瑗悄悄一笑,拆穿道:“你可别说不是,自从谢师兄考中举人,多少人来找您拜师,偏偏您就没一个看得中的,还说不是偏爱谢师兄?”

盛平顾被人拆穿有点下不来台,不过还是嘴硬道:“那是那些人都太笨了,要真收下,只会连累我的名声,再说我忙得很,哪有时间收弟子。”

“那谢师兄的弟弟,谢家三哥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爷爷也不愿收下他?”盛瑗偏头,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

“我那是......我那是......”那是了半天也没说出后半句,盛平顾彻底恼羞成怒,将棋盒一推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那个臭小子!”

自从离家之后,他身边就只有孙女一人了,京中那些人他是早没把他们当亲人了的,可是他们才在小村子落脚没多久,那臭小子就耍了花招来哄骗他家的囡囡,当真可恶!

如今他是一万个后悔,早知道那天他就追过去把那青梅还了,才不跟这臭小子玩什么青梅竹马的把戏。

两人如今情况已经完全掉了个个,盛平顾跟个孩子似的赌气,盛瑗反而平心静气的开始哄他。

“那爷爷不是也说不想我变成老姑娘吗?”

她笑着给盛平顾倒了杯茶,朝那边推了推,复又道,“不过要是真不嫁人也没关系,我就跟爷爷一辈子,反正这世上也没人比爷爷对我更好了。”

此话一出,盛平顾鼻尖一酸,险些红了眼。

他唯一的儿子冤死狱中,盛家不愿出手相救,最后他那可怜的儿媳也跟着去了,为此,盛平顾与家中决裂,对方也巴不得甩了他这个包袱,顺水推舟把族谱上的名都给去掉了。

可怜他小孙女当时才几岁,父母去世后日夜啼哭,险些把他的心都给哭碎了,好容易过了一年,小孩子忘性大,开心了些,盛平顾这才带着她远走他乡。

岂知原来这事一直埋藏在孙女心中,平日对着他的笑脸竟都是强装的。

“谁要你一直陪着我了?成天里野得不成样子,还是尽早打发了出去的好。”盛平顾稳了稳声音,尽量以平日的语气道。

盛瑗知道爷爷这是心软了,也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也不顶嘴,只又问:“爷爷为什么不愿意我嫁给谢师兄呢?”

见她越说越大胆,盛平顾又唬了脸:“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也不见你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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