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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落下。
那两个男人已经目光相对。
风静。
树止。
杀气。
温暖只觉得空气瞬间都凝固起来了。
那两个男人还保持着夹菜的动作。
但是最后却是很有默契的,竟然同时朝着温暖的方向看过来。
温暖左看右看。
两个人的目光都很平静。
是的,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裁决一样。
温暖觉得,明明好好的一顿饭。
怎么会碰到这么伤神的事情。
傅镜淸的脾气温暖多多少少了解了一点。
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小气的人。
往往一件小事都能记仇很久。
温暖可不敢怠慢。
而霍与江呢。
也不是温暖可以随便对待的人。
何况,温暖也不想在霍与江面前表现的太重色轻友。
温暖给不了他任何回应,但是绝对不想叫他心里难受。
但是气氛就那样尴尬。
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实现将手谁会去。
已经维持这样的姿势十秒。
温暖觉得自己再不作出选择。
这整个包间会立马被变成冰窖。
好在温暖急中生智。
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拿着骨碟。
朝着两个方向同时伸过去。
好吧,两个男人也微微愣了一下。
最后分别将排骨放在里面。
温暖终于松了一口气。
拜托。
男人都是幼稚鬼。
不要再整这种事情了好吗。
她紧张的都胃疼了。
胃疼其实从下午就开始。
温暖还是觉得肯定是中午吃多了,导致消化不良。
刚刚稍稍缓解了一点,现在又有开始翻江倒海的趋势。
这也直接导致,温暖看着满桌子的菜肴,一点胃口都没有。
傅镜淸和霍与江,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十分好看。
他们两个偶尔也客气的聊一聊工作的事情。
温暖对于那些完全都听不懂。
不过,她能够感受到两个男人一言一语都是交锋。
空气中,仿佛刀光剑影。
但是只要他们的焦点不在她的身上。
温暖就觉得谢天谢地了。
但是很快的,温暖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因为胃里面的那种绞痛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划一样。
温暖疼得额头上很快就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傅镜淸很快就主要到温暖好像不对劲。
尽管温暖极力忍着,不想打扰他们。
傅镜淸说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有,只是中午吃多了,现在不太饿。”
傅镜淸狐疑的看着温暖。
这个时候,霍与江一只手却是抚上温暖的额头。
霍与江说道:“温暖,你在发低烧。”
发烧?
应该不会吧。
她只是消化不良,胃痛而已。
而且,霍与江这个动作也太亲密了。
事实上,若不是傅镜淸的眼神一下子冷下来。
温暖自己倒也觉得正常的。
因为这五年来。
霍与江照顾她,无微不至。
他们之间即便不是恋人,也早就有一种浓于一般关系的亲情。
所以,对于霍与江的这份关心。
温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温暖曾经发高烧的时候,霍与江还曾经衣不解带的照顾过温暖三天三夜。
但是,这一切看到傅镜淸的眼里就反常极了。
傅镜淸眼神恨不得冷成一把冰刀一样。
而霍与江,心里承受能力也是非同一般人。
竟然能够做到完全忽视。
温暖除了胃疼。
现在连脑袋仁都要开始疼了。
温暖觉得自己必须得离开这里。
暂时离开这两个男人的目光。
而且,她也必须找个地方缓一缓。
因为温暖着实是疼得再也掩饰不下去了。
温暖突然站起来,说道:“我没事,我去一趟洗手间。”
温暖迅速从房间里面走出去。
包间里面只剩下两个人。
但是没过一会儿,霍与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也是迅速起身:“抱歉,我也去趟洗手间。”
傅镜淸的眼眸深了深。
其实,他怎么看不出霍与江的心思?
尽管温暖已经解释了很多遍。
霍与江同她,现在紧紧是哥哥同妹妹的单纯情感。
这些年,霍与江一直很照顾她。
并且说,霍与江已经彻底的放手了。
这就是霍与江放手的表现?
作为一个男人。
傅镜淸再了解不过。
从今天霍与江进门的那一秒。
他本能的就感觉到一股子敌意。
这种敌意是相互的。
但是傅镜淸却是没有办法左右他们之间的关系。
五年,就像是霍与江曾经说过。
这五年,连温暖的世界观都是他来树立的。
霍与江曾经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自信。
甚至不惜同他赌,就算温暖知道真相,也会呆在她的身边。
表现上看,仿佛是他赌输了。
但是傅镜淸现在却觉得未必。
或者,傅镜淸现在突然意识到。
这个赌局,或许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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