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里的情报网在唐衍的努力下迅速的被恢复了,而泄露审讯进展情况的内奸也被挖了出来,但是外界的压力却越来越重。
报纸不停地在呼吁尽快处决湖南的贪官们,而在长沙城里带着重金的说客们的活动也愈发地频繁起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事仅仅限制在湖南,甚至只限制在长沙,而不要牵连出幕后那些和郎英一伙人有勾结的高官们。
现在的情况,就连萧若秋和曾道富两个人也有些顶不住了,那些说客来头一个比一个大,气焰一个比一个嚣张,大有不把郎英等人就地正法,那就对不起帝国,对不起元首,势必成为全中国的公敌。
还好在这个时候,那朵从南京回来了,当唐衍问元首对这里发生的情况带来什么指示之后,那朵告诉他,元首什么有没有说,只是让那朵带来了元首警卫队。
唐衍是个聪明人,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从那朵回来的那一刻起,凡是前来元首府的说客,全部被元首警卫队当场扣押,不管他的来头有多大。这一举动彻底镇住了长沙城里的陌生人,他们纷纷收拾行李准备跑路,可惜已经晚了,元首警卫队和党卫军砸开了他们的们,将他们连人带行李全部带到了省政府内。
长沙正在向全国传达着一个信息,没有任何人可以阻碍这次的肃贪风暴!
从这些说客的身上,郎英的口供被不断被证实着,一份份口供接连被十万火急地送到了元首手中,萧若秋他们没有用电报,因为电报很有可能根本就到不了元首的手上。
接到信件的李国勇,第一个就逮捕了他的秘书,从1907年开始,这位李国勇的贴身秘书就不断接受着郎英的贿赂,为郎英传送出去一份接着一份的情报,四人调查组泄密事件的源头也正在此。
长沙的抓捕行动在继续,南京的抓捕行动也在同时展开。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经济建设部的副部长,财政部金融管理处的处长,警察总部的两个处长……
李国勇的脸这段时候一直阴沉的让人害怕,建国才短短的5年时间,这些位居高位的官员们就已经开始堕落,凭这这样的官僚体系,早晚有一天帝国会彻底腐烂!
“中华帝国廉政公署”成立了,“党卫军总务署”成立了,“元首府特别调查大队”成立了,这些机构将做为长期部门存在,他们将担负起监管官员,控制腐败,互相写组,互相制约的重大职能。
《反腐败法》、《官员廉政法》相继出台,其规定之严,惩治力度之大令人咂舌。
也许腐败做为一种社会问题,可能在整顿一次后会大有好转,但却永远也不可能根除,那么既然这样,就不如为它制定专门的监管部门和制定专门的法律来长期约束它。
现在让元首觉得难堪的是,自己身边大量的亲属参与到了其中,李家不用说了,出了这种事总脱不了他们的干系,自己的“叔叔”李经方和堂兄,现在连王家,财政部长王清源的的两个兄弟,也参与到了其中。
对于李家和王家,他从来都没有下过重手,现在看来不杀不行了;但一旦杀了,等于反腐败反到了自己头上,自己打自己的巴掌了,甚至有可能动摇到他在国内的绝对权威。
“让上海政权交易所总经理李经述,财政部部长王清源,明天上午来报道。”李国勇疲惫地给新任秘书下里命令。
肃贪运动现在闹得全国沸沸扬扬,李经述和王清源早就知道了此事,现在元首那么紧急召见,肯定出了什么事了,他们两个本身倒不怕什么,既没贪污也没有受贿,他们担心的是自己家族里的人。
李家出过个超级骗子李国杰,王家出过个大贪污犯王骏辉,都是有过前科的,这次要有谁正好撞到枪口上,只怕脖子上的脑袋能否保住就大成问题了。
当两人忐忑不安的来到元首府,才刚坐下,就听到元首问道:“李经方我得叫他伯父,李国熙是我的二哥,那个王清风和王清踌我得叫他们什么啊?”
两个人的心往下一沉,当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王清源呐呐地说道:“这两个是我的两个兄弟,元首您是见过的,现在也不担任什么官职,在上海做些生意而已。”
“不得了,不得了啊。”李国勇冷笑着说道:“这个世道变了,堂堂的一省省长给两个生意人送钱,前后还送了十几万;还有我的伯父和大哥,比我这个元首还要威风,住在老家,竟然有人巴巴的赶去送上二十万外加在上海的一幢洋楼。看来我也不用做这个元首了,直接去做生意去好了,每年赚的抵得上十几个元首的工资。”
平素素来对他们客客气气的李国勇,这一席话说的两个人冷汗直流,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按照帝国刑律,这么多钱够得上杀几次头了。
“你们说吧,这事该怎么处理?”李国勇见“父亲”和岳父紧张的样子,稍稍平缓了下口气。
李经述擦了下汗说道:“我一回去,马上命令他们双倍退赔,双倍退赔。”
“双倍退赔?”李国勇阴着脸说道:“湖南省省长郎英只要能保住脑袋,甚至愿意三倍、四倍退赔!我知道这些事情和你们无关,但全国民众的眼睛都在看着我们,这是李家王家在犯罪,这是元首在犯罪,这是整个政府在犯罪,全国肃贪,肃到我的头上来了!其实我派调查组下去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发生这样的事,可我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经过了几次教训,咱们家的人能够收敛一点,没有想到居然变本加厉!你们来之前,我一直在犹豫杀还是不杀,现在我决定了,杀,有多少杀多少,从我李国勇家里杀起,老婆贪污杀老婆,元首受贿,砍下我的人头以谢天下!”
李经述和王清源两个人叹了口气,这次谁求情都没有用了。
钱这东西真是奇妙,这两家的人有谁缺钱用,哪一家不是富甲一方,十几二十万的虽然不少,但还真没有看在他们眼里,偏偏家里人还就是甘愿冒着杀头的罪名去做这得不偿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