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震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商辞昼见容穆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却白皙清瘦不沾半点污泥,这样的一双脚,就应该踩在最黑最暗的地方,才能衬出十分的艳色。
合适,太合适了。
容穆走到龙床前,硬邦邦的跟床柱一样站着,他眼色懵然一片,脸上还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好似皇帝不说,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侍寝。
莫不是真的脑子坏掉了?
商辞昼眼底闪过玩味,“要么上床替孤宽衣,要么去一边跪着,你作为侍君既不会侍寝,就跪在旁边好好想一想该怎么伺候皇帝,如何,选哪一个?”
商辞昼不喜热,大商皇宫地处北方,却连地龙都不烧,更别提现在已经开春,倒春寒更是使寝殿地砖冰凉一片,连带着冬季未消散的寒气,捂都捂不热,要真这么跪一晚上,就算是铁打的人都要落下腿疾。
容穆一时没有动,半晌才小声回道:“我会的……但我的方法可能不太一样,反正只要你舒服就好了是不是?”
商辞昼升腾而起的恶劣情绪一顿,随着少年说话的声音仿佛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莲花香气。
许是方才靠在莲缸边染上的。
“回陛下话。”商辞昼突然道。
容穆:“啊?”
商辞昼紧紧盯着他,仿佛在找一个他忽略的漏洞:“与孤说话,都要这样,你连这个都不懂?”
容穆:……这坑花的封建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