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眼眸微微睁大:“可是我从没有在外面试过,和王女姐姐出去也没有——”
容沥看着他,半晌抬手抚了抚少年的鬓角:“我们阿穆,好像比历任花君的灵力都要强大许多,都能从这王庭一直影响到民间了。”
容穆转念一想,眼睛明亮道:“这是好事情啊王兄,这样我既不会暴露,也能叫南代子民慢慢治愈这个病,先将今年缓过去,这样就有大把的时间来慢慢研究如何根治此疾!”
“谈何容易,”容沥沉声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现在这样想着缓过去,明年也这样想,有些事不能开一个头,开了头,想回去便难了。”
容穆默了默:“王兄,一定会有办法的,催生莲株来解决此病也是先人试出来的,但我总觉得这就是个治标不治本的笨办法,我们多试试其他的,说不定会找出永久替代莲子的东西,更甚至可以叫这个病从历史上消失掉,再无后顾之忧!”
容沥爱怜的点了点他的额头:“这些年都在哪里学了这一身聪明劲儿?看着笨呼呼的,想事情还挺大胆。”
容穆腼腆的笑了笑,心道这得感谢另一个时空的基础义务教育。
只是在大商的时候,往往麻烦事情还没到他眼前,便已经被商辞昼处理掉了,用不着他动脑子,而在南代,却一些事情和问题是他不得不亲自面对的。
商辞昼远在西越边境,若是他在这里,又知道花君秘辛,一定会简单粗暴的将自己掳回去,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或许还要卖惨威胁他不准帮助别人。
他总是这样霸道的一个人,眼睛随时随地都跟着他,人也醋的厉害,还没想起自己的时候,便威胁着要将看他的人都挖了眼珠子喂狗。
容穆想到这里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嘴角也不自觉带了一点笑意。
黏在身边跟个大狗一样的倒叫人没有多少感觉,乍一分开,还有点想念那每晚暖呼呼的被窝了。
还有那日忽然的试探靠近,明明是皇帝,却对他小心翼翼的,还说什么唐突不唐突,这些克己守礼的古人啊……
容沥伸手在容穆眼前晃了晃:“阿穆,阿穆?想什么呢?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