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沥懒得理他,交涉威胁的话早已经说完,他将王弟寄养在大商京都,早晚都有要回去的一天。
——只是不是现在。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身边的随从提示他道:“王上,暴风雪快要来了……”
容沥又倾身摸了摸巴巴追着星流的容穆,将他柔滑的脸蛋捏出软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冬日过去,待春归来,王兄便再带你吃西街巷子的小糖水铺。”
容穆深吸了一口气,脚下枯枝被他踩断几根。
王兄做事向来利落,但在他这里却总是心下不舍,直回了三次头,容穆的视线中才没了星流的影子。
踏雪情绪低落的在一旁抑郁去了,乌追颠颠的凑过去,被踏雪撩起蹄子踹了一脚。
商辞昼手中捏着缰绳,走近容穆道:“会再相见的。”
容穆回神:“小时候总是很快乐,长大后,好像就变成了聚少离多。”
商辞昼摸了摸他的头发:“也会有人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容穆看他:“你在说你吗?”
商辞昼大言不惭:“是啊,孤就是在说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孤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你去哪儿,孤便死皮赖脸追到哪儿。”
容穆没忍住捶了他一下,周遭都是亲信,隐一李隋川早就学会自动屏蔽了。
商辞昼捏住容穆的拳头,揽住他的腰像是拔小萝卜一样的将他抱起来颠了颠:“好像这几日是重了一点,孤心甚慰,南代王养弟弟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容穆这下才露出了一点笑意:“你快放我下来!”
商辞昼偏不,将容穆抱着直接上了自己的乌追,容穆想到什么,朝身后看了看,“哎等等,我还特意找王兄留下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