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不说李傕意图不轨,不说李傕拿钱结交大臣,只说李傕中饱私囊,贪污。一是王金治下七郡,贪污乃是重罪,这一项罪便可以要了李傕性命。
二是王金打算杀鸡儆猴,杀李傕以震慑目前关西三郡的官员们,让他们知道贪污是重罪,便是强将功臣如李傕也杀得。
王金新得三郡,最害怕的便是治下官吏中饱私囊贪污受贿啊。
杀李傕可以说是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李傕闻言面色更是苍白如纸,心中更是破口大骂。这是设计好的,你要杀我便杀我,偏要派遣丁广来我账内,唆使我贪污,然后结交大臣。
此刻的李傕除了恨意,也有对自己狂妄自大的后悔。
可恨啊,这原来都是套路。什么做车骑将军,什么取代王金而代之。丁广这厮一直都是利用他心中的野心,进行唆使而已。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李傕心中破口大骂,脸上冷汗直流。脑中则是不断的想着对策,终究只有求饶两个字。
李傕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这个时代不流行跪拜礼,而李傕此刻已经十分隆重。李傕双手合十,求饶道:“大将军,末将只是一时糊涂。”
王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李将军,我也知道你是一时糊涂。但是法不容情。”
随即,王金对典韦说道:“将他拿下,送往闹市处斩,以儆效尤。”
“喏。”
典韦应喏一声,大步走向了李傕。而此刻李傕已经完全明白了,求饶是没用的。临死之前,反而激起了李傕的凶性。
李傕破口大骂道:“王金,你过河拆桥,你想杀我直说,何必找这么多借口。”
典韦双手怀抱向李傕,打算拖着李傕往外走,但是李傕也是气力不弱,挣扎不休,不肯走。
犹自破口大骂道:“我献城有功,王金你杀了功臣,且看以后谁会投奔你。”
典韦有点生气了,一拳头捶在了李傕的太阳穴上。李傕只觉得眼前星星直冒,然后便昏死了过去。
彻底安静了。
王金看着典韦拖着如死狗一般的李傕走了出去,露出了一抹微笑,不过王金赶忙抚平了这一抹微笑,脸上化作叹息之色。
王金看了一眼在座的幕僚,郎官们,叹息道:“目前天下多事,西北有马腾,韩遂盘踞,西南有刘焉割据益州,关东更是诸侯林立,正是用人之际,李傕可惜了。”
说到这里,王金又肃然环顾了一眼在座众臣,说道:“这件事情也给你等警醒,我身为大将军上辅天子,下安黎民,法外不容情。不管是亲旧肺腑,还是兄弟子嗣,一旦犯法,绝不容情。你等谨记。”
“喏。”
大臣们,幕僚们,郎官们轰然应喏。
随即王金又对其中一位幕僚说道:“拟令,命将军董承率领亲兵直入李傕大营,统帅李傕麾下兵马,驻扎在城西。好生操练兵马,不可懈怠。”
“喏。”这幕僚应喏了一声,下去写命令去了。
王金也是彻底的舒了一口气,解决了王允,杨彪,董承,李傕的问题之后,七郡便是铁板一块了。
再也没有内忧,只剩下了外患。
而今就只剩下了整顿兵马,安顿七郡,增长势力,等待下一次的动兵,这一次的目标便是统合西方,成就当年强秦的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