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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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尧听到声音刚刚抬起头,就被这个热情的阿姨给捧住脸蛋摸了一把,吓得瞬间眼泪就停了。

倒是旁边的那个小女孩,看样子比涂山尧大几岁,见妈妈松开自己的手去夸别的孩子,当下就嗷得哭了起来,整个场面更乱了

严承志尴尬地解释了一下带孩子来做体检的事情,便抱着涂山尧牵着严以南重新去补了卡,准备赶紧做完体检去吃午饭。

这次严承志将卡都收在自己口袋里了,包括严以南的那张。小姑娘倒是一直抱怨着自己社保卡上面的照片太丑,也想重新办一张。

体检从内科开始检查的,涂山尧一开始还有些紧张自己的真身会不会被发现,吓得在心里疯狂call长辈,但见自己躺在床上任由工具在自己身上滑来滑去后医生也没说些什么,他便彻底放心了,甚至觉得这样子做检查很好玩。

毕竟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叔叔阿姨们不仅会笑眯眯地夸他勇敢检查完还会给他塞一把糖。

虽然涂山尧把糖给严以南分享的时候,小姑娘却不屑地说:这种一块钱一大把的薄荷糖有什么好吃的,等姐姐出去给你买星空棒棒糖!

嗯看起来那个棒棒糖很厉害的样子。

不过不管是朝三暮四还是暮四朝三,哪怕再来十个人提前抽血,涂山尧终究还是要被抽血。

严承志倒也还人性化,为了让涂山尧见识到抽血不疼,他自己还主动上前来了一管。

可惜一切都抵不过严以南戏精的大嗓门,护士刚把针戳到她身上便开始闭着眼睛叫,换了一个试管后还在嗷嗷,最后解开皮筋拔针的时候还夸张得来了句好痛!把打针的护士小姐姐都逗笑了。

小崽崽双手捂着眼睛,架不住好奇心从指缝中偷偷往外看,只见那鲜红色的血极快地涌到小管子里,更是怕的不行。

姨姨,精卫姨姨呜呜呜,救命啊!

呜呜呜,姨姨为什么不理我?

夭寿了,有人要抽尧尧的狐狸血了!!

涂山尧在心里嗷了半天都没听见自己亲亲姨姨的回应,脸上也绷不住了,只见他带着婴儿肥圆润的小脸一垮,小嘴一瘪,酝酿都不需要就直接哭出声来了。

严以南本就想耍宝一下,她觉得算是个小神仙的涂山尧根本就不会怕这小小的抽血,见刚刚还安安分分坐着看的小崽子连手都没伸出去就哭得天崩地裂,瞬间也慌了声。

尧尧别哭了,真的不痛,姐姐我是装的啊!!

呜呜呜你别哭了,两根棒棒糖怎么样,一盒也成啊!!

山海界,刚刚手痒跟旁边的山雀去打了两把雀牌的精卫,有些心虚地蹲在昆仑池边,看着哭得几乎要水淹医院的小崽子脑瓜子里疯狂想着借口。

这下要完,我才走了一会,尧尧怎么就来找我了呢精卫挠了挠头,顺手捋下了自己一根通身金黄,只有尾部带着烈火般红色的羽毛,顿时眼前一亮。

哎对了!我咋就没想到这方法。

精卫用法力将昆仑池的结界撕开一小道缝隙,将自己的羽毛丢了进去,直接灿金色的羽毛在空中变成一团小火球,渐渐融成一只圆乎乎的金红毛的小胖啾,直直朝涂山尧所在的医院冲去。

第14章

因为两人熟知涂山尧幼小的身体里蕴含着什么样的能量,自然不敢硬逮着小崽子去打针,不然到时候把针头崩了还是小事,把打针的护士小姐给揍了那可真的要上新闻了。

但涂山尧他怕是怕打针,更怕的是失去了与山海界的联系,万一他真的彻底回不去自己的家、见不到自己的长辈,那他怕是真的想找个地方陷入沉眠睡死过去了。

呜呜呜,姨姨,我要姨姨。涂山尧哭得愈发伤心。

严承志知道小孩子爱哭,但尧尧平时就是一不声不响的乖团子,哪怕是做错事也就抽噎几声,哪里有这么大声地嚎哭过,顿时慌得直给严以南使眼色:哎,尧尧别哭了,等下叔叔带你去玩

严以南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害小崽子哭的罪魁祸首,心中的愧疚简直要溢出来了,她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用尽各种搞怪的姿态逗他玩,嘴里还发出汪汪汪的声音。

汪汪汪,尧尧看,我是小狗狗。她一手摁着自己的鼻子往上拗,嬉皮笑脸地扮怪脸。

呜呜呜嗝,小狗狗不似这样的。涂山尧揉着眼睛,越揉越想哭,抽抽噎噎的,我想找姨姨呜呜呜。

我还要找白泽老师和伯伯,哇

严以南一拍脑袋,这怎么给小孩子找啊?这既不知道爸爸也不知道妈妈的崽,张口就是灵异神兽,他总不能去书店买本图画书,指着画跟小家伙讲,这就是你要的白泽老师吧?

眼看周围被涂山尧哭声带动的小朋友也开始揉眼睛耸鼻子,场面一度失控。

就当严承志决定先抱着小朋友离开这块地方搁置体检时,一只黄嫩黄嫩的小鸟不知从哪飞来,竟然不偏不倚地停在了涂山尧的肩膀上。

啾啾。清脆的鸟叫声成功吸引了狐崽崽的注意力。

乖崽别哭了,姨姨下来陪你了。

姨姨涂山尧愣愣地打了个哭嗝,软绵绵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小团啾的身体。

啾。这是姨姨的化身,平时陪你玩!

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小团子刚停下哭声,又悲从中来,下意识朝最亲近的长辈撒娇卖惨。

不会不会,山海界的大家都在看着你呢。

严承志抱着尧尧,打量着这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鹦鹉。

看起来比小孩的拳头大一点,浑身通黄,有些偏金,头顶有淡黄色的羽冠,尾羽处泛着浅浅的红,看起来极其丝滑,颜值极高。

谁家的玄凤鹦鹉?严以南好奇地想摸,鹦鹉嫌弃地躲过她的触碰,钻到涂山尧的怀里。

尧尧,你刚刚叫它什么?严承志指了指鹦鹉,有些迷惑,如果他没幻听,刚刚小崽子确实是跟这鹦鹉有来有回地对话了吧?

唔涂山尧缩了缩脖子,看起来像是个弱小无辜的兔兔,姨姨。

你说的姨姨是只鸟?

不是,是精卫。涂山尧认真地纠正着。

那群小鸟怎么能跟精卫姨姨比,精卫姨姨可是跟凤凰姨姨是好姐妹,是统领鸟类的。

隔着窗户负责抽血的护士小姐看不下去了,对严承志道:这位先生,你跟这个孩子是什么关系?

我是警察,算是这孩子的临时监护人。

我希望你带孩子先去查查精神科。护士小姐严肃地说,这个年龄大的孩子若是出现幻听幻视的现象,那可不是小问题。

她有些爱怜地看着抱着只小鸟坐在严承志怀里的幼崽,只见刚刚大哭了一场的小崽崽通红着眼,低着头还打着嗝,连头上的白毛都耷拉下来了,真是又可爱又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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