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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有些疑惑:刚才?
罗夏观察着克拉克。他看上去不像是知情的模样。
罗夏摇了摇头:没事这里好像没事了,我之前看见那个绿色的大个子已经被政府人员控制住了。真吓人,这里之前连玻璃窗都碎光了,我跑进来的时候,差点被碎玻璃砸中。我们现在去外面看看吧?纽约真是太危险了,我还是赶紧回家和爸爸妈妈说一声
他并没有再提克拉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好像他完全相信克拉克说的任何一句话,哪怕再不合理,他也不会有所怀疑。
这使得克拉克内心负罪感爆棚。
罗夏太信任他了,这反而衬托出他的谎言是多么拙劣和过分,他怎么能欺骗自己的朋友呢?
可是他不能,让罗夏陷入任何风险之中。
克拉克神情黯了下去:我看到有很多人受伤了,我没能帮到他们。
罗夏想,氪星救援犬的基因大概是在动了,这只爱好救援的大狗狗,正因自己没能帮上忙而自责。
他叹了口气,踮起脚抱住克拉克的肩膀,将下巴垫在克拉克的肩头,在他耳边郑重地安慰道:没事的克拉克,我们总要接受,一个人永远都无法帮助所有人。
而且,你也只是个普通人,你想要提供帮助的时候,只需尽自己所能就行,罗夏眨了眨眼睛,别过脸,朝他露出一个带点狡黠的微笑,不是吗?
克拉克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罗夏,罗夏正趴在他肩膀上
他默然无语,完全不敢转过头与罗夏对视,内心的歉疚感指数飞升,几乎要将他吞噬啦。
两人走出小巷,外面到处都是警车和警戒线,警笛仍在乌拉乌拉地响个不停。整片街区仿佛被龙卷风过境,一地狼藉。
但作乱的绿巨人既已被有关部门控制,街区到底还是安全了。
罗夏一错眼,看到街对面,有一个女孩在刚才的混乱中跌破了膝盖,此刻正无助地坐在街头,等待着救护车到来。
他扯了扯克拉克的衣角,指给克拉克看:那有位小姐似乎需要帮助,克拉克,你先过去看看,我去咖啡店拿了我的书包就过来。
克拉克点点头,嘱咐罗夏小心路上的碎玻璃后,便径直朝马路对面走去。
罗夏回到咖啡厅,发现里面的店员都已经跑了个干净。他叹了口气,找到自己之前的座位,却发现自己的书包不翼而飞了。
淦,我书包呢?!
罗夏立刻乱了阵脚。
他的书包里虽然没放什么贵重物品,只有一只装了些零钱和银行卡的钱包、一串家里的钥匙、一本漫画书和一本笔记本,但那本笔记本上,可全是他这半年来辛辛苦苦画过的所有基因抑制器设计稿!
罗夏慌神了。他刚改完第九十九版设计稿,所有的计算、注释、细节图都写在了笔记本上,要是弄丢了笔记本,他制作基因抑制器的进度,就会再次延后到不知何年何月。
他开始在咖啡厅到处翻找自己的书包和笔记本,几乎要将咖啡厅掀了个遍,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蓝色的帆布书包。
一直到克拉克将那个女孩送上救护车,他都没能找到自己丢失的书包。
到底是谁,拿走了他的书包???
第26章 音爆
尽管罗夏主动提出让克拉克住在他家, 但克拉克仍然红着脸拒绝了这个提议。
虽然乔纳森和玛莎允许他偶尔的夜出不归,可若是他整夜未归,他们一定还是会替他担心。
克拉克只能告诉罗夏, 自己的飞机航班时间在晚上十一点。
罗夏体贴人意地没有过问他为什么不远万里地来纽约观光,却只预定一天的行程。他也没有去多此一举地关心克拉克该怎么从曼哈顿前往纽约机场,要不要他陪他一起去他比谁都清楚, 克拉克回程的交通方式, 根本不可能是乘坐飞机。
克拉克就像那个在午夜十二点来临之前要变回灰姑娘的仙杜瑞拉,但他的南瓜马车,是来自氪星的宇宙飞船。
他们先回了一趟罗夏在曼哈顿的家,罗夏给克拉克找了一双戴维的旧运动鞋,刚好码数合适。然后两个人去了第五大道,观赏那里闻名于世的圣诞橱窗展。
第五大道沿路全是精心布置的各色店铺橱窗, 橱窗里都应景地摆上了圣诞节的布置:毛织布手工制作的圣诞麋鹿饱满可爱,金色的圣诞铃铛和彩纸卡片装饰着每个橱窗,精美考究的摆件人偶上每一寸细节都被充分雕琢, 形形色色的各种圣诞树和圣诞礼品盒琳琅满目, 使人目不暇给。
灯烛辉煌如同放置在夜景中的喷洒而出的一把宝石, 绚丽多彩,五光十色。
纽约的冬季可比堪萨斯冷得多, 天上下起了雪,罗夏戴了一顶红色的针织毛线帽,帽子垂下护耳的两翼, 裹在他两腮旁边, 将他的脸衬得白里透红。他的鼻尖被冷风吹得红红的,整张脸都冰冰凉凉,只能把下巴嵌入温暖厚实的大围巾里。
但罗夏可开心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的雪。新厄斯从来不会下雪,他以前只能通过虚拟技术,才能看一眼雪是什么模样。
纽约的雪一下,就是鹅毛大雪。雪花飘飘荡荡地从天上悠然降落,罗夏在白雪中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伞也不撑,惹得克拉克为他捏一把汗,担忧地跟在他后面喊:当心摔跤,罗夏!
他们走到洛克菲勒中心那颗纽约观光必去景点之一的大圣诞树下,已经有很多人聚在那里,看圣诞树亮起繁星点点,满树的灯串相互照耀,折射的光芒将整棵树照成了流动的银河,树顶施华洛世奇水晶五角星尤为明亮,就像是一颗真正的,天上掉落下来的星星。
有人在圣诞树附近收费替游客拍照,立等可取。罗夏果断让摄影师给他和克拉克拍了张照,拍立得的快门按下时,罗夏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阿秋
卧槽,孩子后悔了,还能重新再拍一次吗?!
罗夏接过相片,看见相片上他和克拉克站在灯光灿烂的圣诞树前,他穿得看起来像只胖乎乎小企鹅,从红色毛线帽下钻出几绺金色的波浪卷,要多傻有多傻;而克拉克则仅穿着一条单薄的衬衫,身形颀长挺拔。最要命的是,就因为他刚打了个喷嚏,他的脸在相片上糊成了白花花一团,像个糯米球似的,根本看不清五官。
给罗夏整笑了都,他想让摄影师再给他们拍一张,但这几天摄影师的生意火爆,后面还有许多游客在等着摄影师给他们拍照,黑皮肤的摄影师摇了摇头,没有答应罗夏的要求。
克拉克在边上笨拙地宽慰他:没事没事,就算拍糊了,照片上也能一眼认出你。
克拉克点点照片上的罗夏,嘴角微微含了一丝笑。照片里的罗夏看上去如此惹人爱怜,那金色的小卷毛飞在帽沿,大围巾将他裹得像个不倒翁,更衬托得他身量娇小,就像是克拉克身边的一个超大号玩偶娃娃。
罗夏闻言,无语凝噎。认出他?就凭这身穿得和企鹅一样厚的衣服吗?
早知道会被拍成这样,那他出门时哪怕是冻死,也不会穿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哒!
两个人一直在曼哈顿玩到了九点多,克莱克才与罗夏告别。他们在夜色中相互挥手作别,他们的路向两头而去,罗夏转身向家里走,克拉克则仰头看了看晦暗的天空,在罗夏走远后,一飞而上。
音爆声从云层后的高空中传来沉闷回响,罗夏顿住脚步,猛地回头。
他的双眼微微睁大,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黑暗中,隐隐透露出月光的灰色云幕。
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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