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郁神色淡淡:“不是只有三天吗?”
范醇连连点头,转身立即去刑警大厅,一件一件的吩咐下去:“玉兰公园沉塘案鉴定他杀,a队由陆哥带头,立即去玉兰公园附近的跳蚤市场调查面具的出处,若是能找到市场周边的监控,务必仔仔细细的调看一下,b队兵分两路,派出三人跟我一起去万家花苑调看监控,其余负责盘查与死者熟悉的邻居。”
范醇的命令下的太突然,刑警大厅的几十个人纷纷停下手中工作,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快快快,我们只有三天!现在已经过去一天,还剩下两天,这两天就算你们不吃不喝都得给我把凶手找出来,还不立刻、马上行动!”
“是!”众人如梦初醒,个个站直了身子,斗志昂扬!
这个时间,跳蚤市场的很多门面都已经关了,不过她想,范醇会有办法的。
阎郁直接回家,鉴定结束,就这个案子而言,她的工作到此为止了。
三天时间,要查一起线索稀缺的劫杀案可以说非常困难,可范醇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阎郁在这件案子上也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陆文刚带的a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距离玉兰公园最近的跳蚤市场,但是很多商家晚上都是不营业的,不过还好,卖面具的都在,京城的夜晚比白天还要热闹,晚上出来游玩的小青年多了去了,做面具这种小生意的,自然希望能多赚点就多赚点,这倒是方便他们查案了。
面具还是可爱的、好玩的比较受欢迎,像凶手买的这种恐怖面具,卖出的并不是很多,警方的人一番盘查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面具的出处。
贩卖面具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有一个小门面,里面什么样的面具都有。
陆文刚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死者纽扣上缠着一副恶鬼面具的画面。
“老板,你见过这个面具吗?”
老板定睛一看,因为照片上并没有死者的面容,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的纽扣上挂着一副面具,老板点头回应:“见过见过,这面具就是我家的。”
“是你家的?你确定?”
“这我能记错嘛,这种恐怖的面具一年卖不出去几个,我就六七天前吧,把这个面具卖出去了,因为这种面具看起来很恐怖,所以我就留意了下。”
陆文刚眼睛一亮,急声问:“那你还记得买面具的人长什么样吗?”
老板仔细回想:“嘶,长什么样我是记不清了,但我记得是个小青年,穿着很寒酸,为了买我这个面具,在口袋里左掏掏右掏掏才凑了九块钱,我想着这种面具平常反正是卖不掉的,能销走一个是一个,就九块钱卖给他了。”
“是个男人?”
“没错,是个男人。”
“穿着寒酸?还有吗?”
老板又仔细回想了想:“哦对了,这小青年阴阳怪气的,我看他没钱还要买面具就絮叨了几句,他就生气了,喘着大气像是要打我,不过我也不怕他,那孩子瘦瘦弱弱的,不是我的对手。”说到这儿,老板显然有些得意:“你别看我现在是个做小生意的,想当年我也是去寺庙里学过武功的。”
他看上去很瘦弱,陆文刚又得到一条信息,仔细记住。
老板随口问了一嘴:“唉,这位小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也想要我这种面具?那可不巧了,我店里所有的面具只有一个,那面具卖了就没了,你要不要看看别的,恐怖的里面还有呢。”
陆文刚拿出自己的证件:“警察办案,我刚刚问你的你别到处乱说,老板,多谢你的配合。”
老板看着陆文刚急急忙忙走远的背影,再回想刚刚看到的那张照片,面具被缠在衬衫纽扣上,那件衬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河里打捞上来,今天早上他还看了报纸,说是玉兰公园打捞上来一具女尸!
老板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将店门口的东西收拾收拾,他今天准备早点回家,而且在这件案子结束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出来开店了,比起赚钱还是小命重要。
陆文刚带着a队去了万家花苑跟范醇汇合,范醇这边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万家花苑的住户太多,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到底谁是可疑人物,很难辨认。
范醇得到了陆文刚的信息,又燃起了希望,再次观察起来,经过一整夜以及一个上午的观察,他们终于暂定了五个嫌疑人,现在只需要调查这五个嫌疑人谁和死者是认识的就可以了。
若是到了今天晚上他们还查不到凶手是谁,那这个案子就难办了,刑警队上上下下都很着急,大家伙连吃饭喝茶都顾不上。
五个嫌疑人当中,有两人是认识死者的,一人就住在死者的对门,经常能见到,还有一人虽说是和死者隔了好几层,但他们二人是老乡,根据邻居的描述,他们也是认识的。
住在死者对门的那个人下午就被带到了警局,另外一个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做事,还没有回来,联系方式也显示停机,就只能守在他家门口等他回家了。
范醇专门派了两名同事等在另外一个嫌疑人的家门口,他和陆文刚在市安局给嫌疑人录口供。
嫌犯被吓破了胆,连声说自己不知道死者潘蓉出事了,因为也不是很熟悉,还以为她回老家了,还声称自己从来没有买过面具,范醇和陆文刚问了两个多小时,都没有问出什么值得怀疑的线索来,看来这并不是他们要找的凶手,那就只剩下另外一个嫌疑人了。
为了以防万一,范醇让陆文刚去把卖面具的老板请来了,老板本来不愿意来,他不想招惹麻烦,但最终还是被陆文刚给劝来了,他是唯一的证人,且对凶手有点印象,找他过来最合适不过了。
刑警队的同事等到了晚上七点多,都还没有等到嫌疑人,就去监控室调看了一下,查看嫌疑人到底有没有回来过,他们发现嫌疑人一个小时以前就回来了,只是刚进楼道没多久又出来了,急急忙忙离开了万家花苑,这让他们觉得很不对劲,立即通知范醇。
范醇第一个反应就是嫌疑人就是凶手,他很有可能看到了守在他家门口的他的同事,所以才逃走了,那么他现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车站。
“快,长途汽车站、火车站、机场,任何一个能通过交通工具离开京城的地方都不能放过,快快快,大家分头行动。”
他们手中并没有嫌疑人的照片,但是嫌疑人的居住在万家花苑是有过登记的,基本信息他们还是有的。
范醇将大部分同事都安排在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他自己去了长途汽车站,因为他们了解到凶手已经到穷途末路了,就算是逃走,他也不可能选择很贵的交通工具,长途汽车站是他的首选,因为飞机太贵,火车上有乘警。
范醇推测的没错,嫌疑人的确在长途汽车站,因为他们及时赶到,就在他所乘坐的车子已经在启动的时候,范醇和李东旭一同拦下那辆车,将嫌疑人带回市安局。
嫌疑人暴露无遗,见到他们的第一份反应就是逃,这下不用问他们也可以确定他是不是凶手了!
☆、第19章 阎小姐想见我?
玉兰公园沉塘案很快就宣布结案了,凶手是死者的老乡,因为身无分文加上马上要交房租才起了歹心。
他知道死者每天都会加班加到很晚,而且都是一个人回家,他知道死者身上有很多现金,因为她也要交房租了,他试探的问过她准备好房租了没有,还向她诉苦自己付不起房租,原本是想跟潘蓉借一点好救急,可死者潘蓉说自己也没钱,要不然就给借点给他让他度过难关。
凶手以为死者是有钱也不愿意借给他,加上他就认识潘蓉这么一个老乡,认为她不近人情,于是她不仁他不义,策划了这场抢劫。
凶手只想抢劫,不想伤人,可没想到死者隔着面具都认出了他,还趁机将他的面具扯下,看到了他的脸,凶手恶从胆边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推入湖中。
死者的描述和阎郁的鉴定差不多,死者试图用脚勾住栏杆,但最终还是被他推了下去,凶手得知暴露自己的不仅仅是那副面具,还有死者脚踝上的些许木刺,他悔恨不已,在审讯室里埋头痛哭。
杀人之后他也很恐慌,晚上根本就睡不着觉,尤其是当他得知死者潘蓉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警方也介入了,他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但是做都做了,他只希望这件事情快点结束,因为除了面具之外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警方不可能怀疑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