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墨总老是强闯民宅,我着实困扰,今天这次就算了,要还有下次,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阎郁说的是今天的事情,墨宸钧以为她说的是昨晚的事情,看来她是知道昨天晚上他破门而入的事情,也猜想到他知道她家的密码。
说的和想的根本就是两个意思,不过阴差阳错,倒是替阎郁隐藏了身份,这个时候,阎郁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惊出一声冷汗来,赶忙收敛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以免被男人察觉到什么。
墨宸钧天生有着独特的敏锐度,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阎郁在他面前总是会有种被看光了的错觉,即使她明明衣服穿的整整齐齐。
阎郁低着头吃饭,不再去看墨宸钧的眼睛,墨宸钧的视线却是从一开始就不曾移开过,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不管场面多惊险,他的眼睛始终是盯着她的。
“手上的伤处理过了?”
阎郁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受伤的手臂,要不是疼痛在自己身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再说昨天他来的时候,见到他的人不是她,另一个她昨天晚上穿的是长袖的紧身衣,黑色与血融为一体,他该是看不出来的才是。
墨宸钧瞥了她一眼:“你的血蹭到了我的车。”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过她没有说,他也就没问,直至将她从市安局送回来,他看到车上沾到了血迹,看位置来说,应该是她手臂受伤了,今天过来的另外一个目的,正是因为这个。
知道她受伤,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要是今天不过来看看她是不是依然生龙活虎,他可不放心,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迟早是他的,他在意自己的东西有没有破损是很正常的。
☆、第73章 长心长肺了吗?
墨宸钧就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明明心里头担心,非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承认他担心这个女人是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对他来说的确丢人,因为他在乎,阎郁不一定稀罕。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已经习惯了发生任何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承担,不告诉外公他们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不告诉母亲是因为她不在乎,除了他们之外,她没有别的人可以诉说,所以只能自己给自己疗伤,突然有一个人,她还没有开口,就已经在关心她了。
她很肯定她没有说,不管是她还是另一个她,她知道自己没说,另一个她是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所以这个男人是自己发现的,原来他可以是个非常细心的男人。
阎郁觉得有些尴尬,故意找茬:“是因为我的血蹭到了你的车,所以你才过来找我?墨总是要我赔给你洗车钱吗?”
墨宸钧放下了筷子:“阎小姐,你长心长肺了吗?”言下之意,说她没心没肺呢!
“多谢墨总关心,我身边很好。”该长的都长了,正常的很。
他今天过来,本身是想试探一下她到底正不正常,这会儿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还有就是担心她的身上会留疤,影响美感,现在看来她是没什么问题了,那他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萧家的午餐很合我胃口,阎小姐,感谢你的招待,我还有事,你慢用。”说着,墨宸钧起身走出餐厅。
阎郁咀嚼的动作一顿,随意的点了点头,将饭菜咽下:“慢走不送。”阎郁刚说完这句,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追了上去:“墨总!”
墨宸钧唇角微扬,转身面对她的时候又变得有些冷淡:“阎小姐还有事儿?”
“墨总,我想有必要再次提醒您,不要让别人误会你我的关系,倘若真的被误会了个彻底,对我来说是个压力,对墨总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墨宸钧皱眉,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他还以为是追上来跟他道谢之类的,没想到这女人倒是一点都不跟他客气,不该说的一样没落下。
“阎小姐怎么知道对我来说这样的误会是没有好处的?”
“墨总身份高贵,若是跟我扯上了关系,以后走到哪儿都会被人贴上标签,难道就不觉得麻烦吗?”
“以前没试过跟一个女人扯上关系,现在试试看也无妨,其实阎小姐想说的是你不想被人贴身标签吧。”
墨宸钧的女人,这样的标签或许对别人来说是荣幸的,是可以当做嚣张的筹码的,可是对她来说,只是麻烦而已。
她不想有太多的麻烦在她身上,墨宸钧经常出现在各种各样的报刊杂志上,如果她跟他传出绯闻,那么她也逃不掉被人挖根起底的命运,她不喜欢麻烦。
墨宸钧挑了挑眉,似乎是找到了她的弱点:“阎小姐若是不喜欢跟我扯上关系,那就早点让我如愿,我说过的,只要一次,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
阎郁皱眉,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答应,这男人脑袋是不是秀逗了,出了什么问题?
“墨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墨总,门在那边,请吧。”
墨宸钧何尝被人用赶的,别说是现在的他已经是墨氏帝国的掌权人,就算是还没有掌控权势的时候,身为墨家的继承人,他走到哪儿也都是被人前呼后拥的。
阎郁没有半点欢迎的意思,她真是瞎了眼了,刚刚竟然还觉得这男人挺细心,阴险狡诈的皮肉下原来还有一颗细腻温柔的心。
屁!全他妈是套路,装作很关心她的样子,其实就是为了睡她而已,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龌龊!
墨宸钧还能咋地?人都直接下逐客令了,他也只能转身走人了,难不成留在这儿看她那凶恶的眼神?女人就是小肚鸡肠,听不得大实话。
二人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各自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阎郁回到餐厅继续享用美食,一个人的餐桌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为何再次坐下的那一刻,她却尝到了寂寞的苦涩,寂寞吗?原来她也会有孤单寂寞这种情绪。
食之无味的吃了午餐,将保温箱收拾好,给萧永桓打了个电话,电话良久才被接起,萧永桓笑的淫邪:“老姐,我墨哥呢?”
“谁是你墨哥,别乱攀亲戚。”
“叫哥就是攀亲戚了?什么逻辑啊老姐?”
“别给我废话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过来干嘛?”
“把保温箱带走,我这里不需要。”
“你就不能自己送回去?”
“不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