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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2 / 2)

“死者方平,男性,二十八岁,死者致命伤在胸口,匕首插入心脏死亡,死者手腕脚腕都有淤青,临死之前被绑在床上,没有反抗能力,死者右侧肋骨处有红痕,形状纹理不同,但形态的改变相同,时间差不大,死者被绑在床上的时候挣扎过,导致了手上的淤青,死者的致命伤伤口平整,无倾斜痕迹,鉴定不是凶手亲自刺入,死者身上的淤青红痕,也可证明此观点,鉴定他杀。”

阎郁说死者身上的致命伤不是被凶手刺入的,那是怎么刺入的?

“我建议你们可以再去现场查看一下,凶手要做到保证死者会死,一定会有一些辅助工具,绑住死者手脚的东西,还有在是死者肋骨处造成的红痕,都是此案的关键。”

李东旭一样一样的记下,可他还是不明白,凶手既然是入室抢劫,有没有必要是安排这么多?带上手套杀了死者不是完了吗?

☆、第150章 半夜拦车

李东旭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范醇已经反应过来了,如果说阎郁的鉴定没有错,那么很有可能他们所看到的现场,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凶手为了掩盖罪行所安排的,为的就是为自己开罪。

什么叫细思极恐,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入室抢劫案,而是一场静心筹划的谋杀,凶手从入屋到杀人,从杀人到离开,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所有的警察都被骗过去了,坚信不疑这是入室抢劫杀人案件,那么凶手杀人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又是谁做的呢?

阎郁准备离开的时候,警方已经带了两名案件嫌疑人回来,一个是死者方平的朋友,一个是死者方平的仇人,似乎是仇人更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可据说死者的朋友跟死者有生意上的合作,那么面和心不和也是正常的。

阎郁看到嫌疑人,暂时没离开,她也有好奇心,难得会对案子产生兴趣,这个案件,她很想知道凶手是怎么做的。

嫌疑人孙超凡,一路上都在抹眼泪,看到陈静的时候更是情绪失控:“弟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啊,要不是警察找上门来,我都不知道方平没了,弟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静很信任孙超凡:“我也不知道啊孙哥,不过这件事情到头来还是牵扯到你了,实在是很抱歉,我都跟警官说了,不可能是你杀人的,可他们说一定要调查清楚才行,反正我相信你,只要你配合调查就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孙超凡痛心疾首,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出了这种事情,你一定也很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想找到凶手的心情我明白,我也很想找出凶手,我会好好配合警察的,你也要坚强一点,未来的道路还长着呢,方平不在了,你要代替方平活下去啊。”

“我知道孙哥,谢谢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该怎么跟方平的爸爸妈妈说啊,孙哥,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会帮你的,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方平的把爸爸妈妈,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人不在了,我给他们养老送终,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孙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这件事情把你牵扯进来,我真的太不应该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孙哥,你不要怪我。”陈静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歉,孙超凡一边听一边点头,半点没有责怪的意思,看着的确是个好人,可到底是不是好人,还要等审问结果出来才知道。

另外一个嫌疑人金友斌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知道方平死了,他冷哼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他迟早会不得好死的,不过真是晦气,死了还要找我麻烦,我跟你们说,我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别想冤枉我。”

陆文刚将是金友斌带到审讯室,回应说:“你放心,只要你没有犯罪,我们警方就不会冤枉你。”

金友斌到底还是有些怕的,收敛了一些,没有再叫嚣什么了。

与此同时,孙超凡也被带到了另一个审讯室,由范醇跟李东旭一同审问。

“你跟死者是合作关系对吗?”

“没错,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们合作的时候,方平还没认识陈静呢,当时他说要开一家家具店,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因为我们认识好多年了,我不想让他冒险,万一生意亏了,他这些年的积蓄不就全部没有了嘛,可是我听了他的计划,还有对这家店的期待之后,就改变主意了。”

孙超凡主动将他跟死者认识的经过说出来,他们当然是乐见其成。

“本来他是想先从小店开始,毕竟他资金有限,当时也还没有买车买房,想跟银行借钱都难,然后我就说,我借给你,本来我是要借给他的,他不肯要,说万一还不出来,我跟方平那么多年兄弟了,不是钱能衡量的感情,我就跟他说,那就当我是入股了,风险我担了,方平这家店,就这么开起来了。”

孙超凡表示,他很信任方平,这么多年来,包括他找了女朋友之后,他们一同管理家具店,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反正他相信方平不会骗他,陈静是做会计的,做账这方面都是她在做,我也很信任她,因为他相信方平不会看错人的。

孙超凡还说,有了陈静加入之后,他的分红非但没少,还多了很多,家具店的生意好起来了,他们前段时间还在琢磨要不要开分店呢,转眼方平人都没了,孙超凡说的时候,也是非常惋惜,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掉了眼泪。

范醇之后又问了孙超凡在死者死亡的那段时间在做什么,孙超凡表示自己一直在家里,老婆孩子都是他的证人,而且他们家大门是装了摄像头的,也可以查看监控记录,可以证明他在那段时间没有出门。

得到这些信息,范醇就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的隔壁房间,询问正在录音的几个同事,阎郁也跟着。

“怎么样了?”

“他说出事的时候,在家里,可是他老婆孩子最近都出去旅游了,没人能够证明他在家里。”

范醇看向审讯室里的金友斌,他可以看到他,可他看不到他,这会儿金友斌还在为自己辩解,不过辩解的多少有些苍白。

“我说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啊,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啊,万一你们查到了,我可以更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事发当晚,我真的在家里呢,哪儿也没去,我说真的。”

“可是没有人能为你证明,我们警方做事,都是讲究证据的。”

“我没有骗人啊,我承认,我跟方平是有摩擦,而且不是一次两次,可我也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去杀人啊,我很清楚杀人是要坐牢的,我不会断送我的前程的。”

“你和死者有过摩擦?都是因为什么事情?”

“还不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嘛,我店里本来生意很好的,那一条街就我一家家具店,而且这几年发展快,边上新建了个小区,眼看就是要财源滚滚的时候,方平的家具店开业了,你们说我能不恨他嘛,因此也找了几次茬,后来就因为这样结仇了,反正我们是谁也不待见谁,不仅是我看方平不顺眼,方平对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之前有一次,还举报我店里各项指标都不达标,害的我关店了好几天。”

“没错,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因为死者方平还你店都关了好几天,生意少做了,钱也少赚了,所以你就心里不高兴了,一咬牙,将他给杀了。”

“我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杀人呢,我不杀他只是几天赚不到钱,我杀了他就变成一辈子赚不到钱了,警官,我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因为钱和仇杀人的,我可受不了监狱的日子,怎么有胆子去杀人呢!”

“那你怎么解释,你当天晚上的行踪,没有人能为你证明,那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暂时关押你,然后再找证据。”

“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要是关押我了,这事儿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这个方平,真是死了还害人不浅,警官,我说真的,我真的没有杀人,方平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让我老婆孩子出去玩了,你们这样冤枉我,我老婆孩子要是知道了可不是得担心死啊,我孩子才四岁啊,你们怎么一点都不通情达理啊。”

“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我们有权关押你,至少我们可以关你八个小时以上,你要是不想说出真相,那我们就慢慢熬吧。”

陆文刚做警察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金文斌先不说他是不是凶手,他这样的嫌疑人他是见过不少,当然其中也有确实没有杀人的,但更多的是杀了人还装糊涂的,所以他已经学会了只看证据说话,没有证据,哪个嫌疑人说的话他都不会相信的。

看来今天晚上是审不出什么来了,阎郁没有留下来的兴趣了,范醇将她送到市安局门口。

“阎小姐,今天辛苦你了。”

阎郁点了点头,一如既往只有在鉴定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平常是惜字如金。

黑色的超跑在路上疾驰而行,黑夜中,只能看到一抹黑亮的残影,如夜色中的暗夜王爵,与墨色共舞。

回凤鸣山庄一定会经过一条僻静的山路,这条路到了深夜,基本上没什么人,不过这已经不是阎郁第一次经过了,在她的认知中,也没有害怕两个字。

可是突然,一名女子从路边窜了出来,拦在她车前,阎郁立即刹车,女子趴在车前盖上,直至车子停稳,又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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