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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有急事。”素华说道。

二人正要迈步,就听有人喊着,“公子慢些,等等小人。”又有一队人马杂沓而来,马蹄声踏在石板街上,若惊雷一般奔涌而去。

人马过后,二人并肩往村口而来。

胡二早已驾车等在八角亭旁,瞧见二人身影,跳下马车迎了上来。

绣珠喊一声胡二叔,指着那一队人马的背影问道:“这些人是秦公子的随从吧?”

胡二点头:“他们这些日子一直住财神客栈,因为在山神庙遇到过,常常招呼我一起喝酒。”

“他们不是住里长家吗?”乔容奇怪问道。

“住里长家是另外一拨人,四姑娘想岔了。”胡二说道,“秦公子他们一直住财神客栈,四姑娘到的那日,半夜里才来,住下一直没走,昨夜里喝酒的时候,还说秦公子事情没有办完,还得住上几日,今日突然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没顾上说话,只做一个告辞的手势。”

“原来不是高官公子。”绣珠撇嘴。

素华打趣道:“没想到绣珠是个官迷。”

“可不,势利着呢。”乔容也笑。

绣珠哼了一声:“我也不是为自己,我是为着我们姑娘。”

“为着她什么”素华假装不懂。

绣珠想说话,看一眼胡二抿了唇,胡二却明白她要说什么,摆摆手道:“不成不成,四姑娘斯斯文文的,那秦公子是个暴脾气,配不上四姑娘。”

“怎么暴脾气了?”素华问道。

“前夜里长家的公子在财神客栈喝酒,说的话不入秦公子的耳,揪着就打,把里长公子打得鼻青脸肿,哭着回家告状,里长气势汹汹前来问罪,秦公子不知说了什么,几句话把他打发走了,里长太太咽不下这口气,过来找他说理,秦公子不理她,她去找里老告状,里老反把她训斥一通,让她管好自己的儿子,又说她家公子早就该打。”胡二说道。

素华不由失笑:“阿弥陀佛,竟有这等报应,真是老天有眼。”

胡二点头:“里长公子确实欠揍,我也佩服秦公子的胆气,可常言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秦公子谁都敢招惹,他这样的脾气容易惹事,所以我说跟四姑娘不合适。”

“说他就说他,别捎带上我。”乔容有些不自在。

素华忙笑着招招手:“不提了不提了。咱们上车,太阳落山前得赶回来。”

上了车,乔容问道:“那里长公子怎么惹着嫂子了?”

“有一回我去村后庙里烧香,回来路过里长家门外,我下坡他上坡,应该是刚喝了酒,借酒装疯冲过来就要动手动脚,我当时呆愣在那儿,竟然不知道闪避,还是兰香眼疾手快,冲过去用力一推,将他推翻在地,还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他嚎得杀猪一样,里长太太闻声而出,朝着兰香冲过去举手就打,我挡在兰香面前,她到底没敢动手,只是嚷嚷个不停,我跟她说,你儿子试图调戏我,我看他是酒后糊涂,就不予追究,你若没完没了,就找里老说理去,她只好悻悻作罢。”素华说道,“本来担心她在太太面前搬弄是非,好在她没敢再提。”

“里长是村里最大的官,为何那么怕里老?”乔容问道。

“里老德高望重,谁都怕他。”素华笑看着乔容,“里老平日里不爱理人,可见到一个人,总有说不完的话,你猜是谁?”

“是谁?”乔容扑闪着眼,“难不成是我父亲?”

“对了,就是二叔。”素华笑道,“二叔上次回乡,与里老喝着茶笑谈一宵,次日清晨回到家中,笑对老爷说意犹未尽。”说着话掀开车帘问道,“胡叔,里长公子挨了秦公子的打,是不是因为他说了咱们家二老爷的坏话?”

“是。”胡二刚刚因为当着乔容,没提里长公子说了什么,这会儿少奶奶问起,自然是能说,“里长公子说咱们家二老爷豪奢靡费树大招风,才得罪了官府,生意黄了不说,听说还要进监狱。秦公子冲过去对他说,你这样的酒囊饭袋,不配对乔财神评头论足,里长公子分辩几句,秦公子挥拳就打,说这种人不配讲道理,就得拳脚伺候。”

“看来秦公子是为二叔出头。”素华瞄一眼乔容。

在山神庙的时候,是巴不得父亲倒霉,如今又不许旁人说父亲的坏话,这人怎么前后不一?他究竟是站在谁的一边?

可惜他离开延溪了,他还在的话,定要去财神客栈问问他,你是谁呀?谁用你出头了?让他瞧瞧我也能在到处闲逛了,告诉他我要逛遍整个徽州。

乔容哼了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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