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贼(2 / 2)
二姑娘哼了一声:“姓崔的我告诉你,你跟我娘哭诉你女儿冤魂不散,追着你索命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你女儿是你害死的,这是其一,其二,在西河直街的时候,我好多戏瞧见我爹偷偷溜进你的屋中,你赖不掉。”
崔妈妈白了脸,二姑娘冷笑:“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心里难道不清楚?昨夜里被四儿撞破,还在这儿抵赖攀诬,要不要脸?”
“二姑娘。”崔妈妈抖着唇,“太太待你不好,你饿了冷了,可都是我想着你……”
“我娘是待我不好,可她的不好是想不起我不管我,可你总不忘提醒我娘,说二姑娘这样不好了,二姑娘那样不妥当了,二姑娘在外面丢人现眼了,我娘就会拿起鸡毛掸子,打得我全身都是血痕,你在旁边看着笑。”二姑娘唤一声四儿:“把她的嘴堵上,昨夜里她怎么堵你的,你就怎么堵她。”
乔容抽一条帕子出来,过去摁着崔妈妈就塞,崔妈妈脑袋左右摇摆,好不容易塞进去,呸一声吐了出来。
“真是笨。”二姑娘白她一眼,起身过去一手揪住崔妈妈脑后发髻,逼着她脑袋后仰,另一手捏住她腮,逼着她张开嘴,对乔容道:“塞,越往里越好。”
帕子塞进去,崔妈妈还在挣扎,二姑娘一手一个,捉住她双臂拧在椅子背后,吩咐乔容绑了双手,又将双脚和椅子腿绑在一处,笑看着崔妈妈对乔容道:“这下跑不了了?可放心了?”
乔容点点头,二姑娘道:“她是我娘跟前的人,你想将她如何,还是得看我娘的意思。”
崔妈妈眼里放出希冀的光来。
“我去跟太太说,二姑娘只需留住她,不过,我少不得假借二姑娘的名头。”乔容说道。
“我这名头不值钱,你爱借就借。”二姑娘摆摆手:“去吧,去的路上想仔细了。”
到了仁寿堂,太太正在用早饭,杏花出来问她何事,她迟疑道:“昨夜里崔妈妈请我到她家喝酒,我瞧见两样东西,回来跟二姑娘一说,二姑娘让我来告诉太太一声。”
杏花进去一回禀,太太吩咐让她进去。
她进去时,太太正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银耳汤,瞧见她进来,带着些不耐烦问道“怎么又来了?”
“奴婢有要事禀报太太。”她双膝跪地,看了一眼杏花。
太太摆摆手,杏花走出廊下关上了房门,太太搁下小碗,抽丝帕拭一拭嘴角,看她一眼道:“说吧。”
“崔妈妈说奴婢和她女儿同龄,一直待奴婢很好,奴婢也想着找个靠山,认她做了干娘,昨夜里奴婢去崔妈妈家中吃饭,崔妈妈喝了半罐子兰陵酒,笑着说给奴婢看两样稀罕物,一样是黄铜烟杆白玉嘴儿的烟斗,还有一对青瓷的棋盒,里面的棋子是玛瑙的。”乔容说得又快又急,有些害怕似的。
孙太太脸色变得青白,额角青筋暴起,咬一下牙问道:“那两样东西你再说一遍。”
乔容又说一遍,她眯了眼沉声问道:“后来呢?”
“奴婢早起回来,给二姑娘梳头的时候说了起来,二姑娘一听就急了,说这两样东西是我爹的,怎么会在她家里?于是二姑娘将崔妈妈骗到青云轩关了起来,又打发奴婢来告诉太太。”乔容战战兢兢说道。
孙太太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玉黎,这件事她做得很好。”
待要起身向外,杏花隔窗含笑说道:“大人来了。”
随着说话声,孙大人神清气爽微笑走进,太太起身迎了上去,一手轻扯孙大人袖子,一手抚上他下颌,轻声笑道:“今日一早赶去衙门,没顾上修胡子吧?”
“天还没亮,崔知府就打发了人过来,说是姚总督要来杭城巡查,商量迎接的事,商量罢我就赶回来了。”孙大人手捉住她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一句什么。
“老夫老妻的,说什么呢。”孙太太在他脸上轻拍一下。
“今日瑞兰帮我修胡子吧?”孙大人靠着孙太太,撒娇似的。
她闺名叫做瑞兰?乔容心中一震,突然就有些慌,杏花暗示她可以走了,她软着腿站不起来。
孙太太摁孙大人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拿出一把小巧的银剪子,一根一根为他剪着胡子,轻声说道:“听说,玉黎的小丫头认了崔家的做干娘。”
“崔家的孤苦伶仃,认就认吧。”孙大人笑笑。
“昨夜里崔家的叫小丫头去她家吃饭,喝多了酒,拿出两样东西给小丫头献宝,一样是黄铜烟杆白玉嘴儿的烟斗,还有一对青瓷的棋盒,装着玛瑙的棋子。”孙太太在他耳边说道。
孙大人眼中笑容凝结,随即听到啪的一声,孙大人手击在梳妆台上,震得上面的匣子镜子哗啦作响,他咬牙骂道:“我丢了的东西,原来是被她偷去了,养这么多年,养一个家贼出来。”
“我一听也没了主意,送官吧,她奶大了仲瑜,又服侍我十五年,我于心不忍,就这么放过她吧,又怕她不识好歹,日后还得坑害我们,老爷如今的身份,身边可不能养这么一个人。”孙太太柔声细气说道。
“先派人把贼赃拿回来。至于她人嘛,”孙大人捏住孙太太手,“随你处置。”
孙太太嗯了一声,一回头瞧见乔容,不悦问道:“你怎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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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烤面包,更晚了~~女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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