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如狼似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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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风云烈弯身把女孩抱了起来,走出卫生间,来到窗边的茶桌旁坐下,让她坐在自己怀中,伸手拿过桌上的药碗,感觉还是温热的。

因为俞团团怕苦,祁伯特意吩咐将药汁熬到只有小半碗,让小姑娘能忍着几口喝完,但也因此,这药汁更加浓苦厚涩。

风云烈看了看怀中神色恹恹的小丫头,瑰色薄唇边浅浅一抹弧线,端起碗喝了一口含在口中,让温热的药汁再升温一些。

俞团团蓦地抬头,惊讶地看着他:“你……”

后面的话语都被堵入了唇中,涩苦之极的药汁裹着温柔体贴的暖意缓缓融入她的口腔里,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幕相似的画面。

那一晚在车里,他也曾这样给她喂药,当时还以为他是趁机占她便宜,现在才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浓浓的药汁滑入喉间,却润暖得似丝滑软缎,再不像以往那般涩得难以下咽。

风云烈放开她,端起碗又要喝第二口,俞团团从怔愣中勉强回过神来,连忙拉住他。

“不,太苦了,你别……”

男人却唇角含笑,又喝进一口,稍含了一会儿,才凑近了她。

浓涩的味道,那么苦,那么苦,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唇瓣与唇瓣相接,将彼此似乎都融在了一起,再苦再涩,也一同品尝。

仿佛有明亮温暖的光瞬间闪进脑海深处,她忽然就明白了他的用心,无法抑制地一阵欢喜一阵颤栗。

小半碗药汁,三口就喝完了,喝进的是涩涩苦苦,咽下的却是甜甜蜜蜜。

风云烈轻轻松开女孩软软的唇瓣,低头凝着她安静的小脸,竟再也找不到一丝的怨念。

“还苦吗?”他问。

“不苦。”

她摇头,那张娇俏的小脸竟难得的安宁静美,乌溜溜的黑眼珠如水洗过的黑葡萄,无比干净清澈,蕴着难掩的灵气,眸光却温柔缱绻地难描难述,就那么静静地,深深地,一眨不眨地凝注着他。

这样的凝注,百炼成钢的心也能化为宛转似水的柔情,风云烈心动不已,再次俯低头,覆住那两片娇嫩的唇瓣,喝了那么苦的药,她的唇仍像颗软软的棉花糖,香甜软糯,诱人的美味。

似青鸟携来春草芳汀间的蜜露,滴落在高远天山的一泊雪池中,漾开一圈圈清甜的波纹,在两个人的心间低回婉转。

俞团团只觉得四季里所有的花都在那一霎开了,满世界的异香氤氲五彩斑斓,她忍不住抬起小手圈住男人如玉般的颈项,睁开眼想看看他,眼前却似摇曳着迷离的月色星光,薰薰然摇出如梦般的幻境,春草如烟,水岸沙汀,暖风掠耳绕颊,渐渐灼开。

男人呼吸渐热渐促,薄韧的唇火一般的烫,俞团团感到缺氧,受不住地嘤咛一声,却让他微微一僵,灼热的薄唇明显犹豫,忽然便放开了她的唇瓣,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一缕粗沉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滚烫灼人。

这一抱紧,俞团团顿时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蓦地面红耳赤。

只是亲了一下,他怎么就……怎么就……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有些窘促地连忙起身,抱着她向大床那边走去。

“不早了,你该睡了。”

“啊?”

俞团团被他抱向大床,以为会发生什么,正羞涩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猛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有些懵了。

风云烈匆匆将她放在床边,立刻转身想走,大手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忽然拉住,他回身,对上了女孩乌黑又清澈的眼睛。

“别走……”

俞团团仰头看着他,只说了两个字便羞得垂了眼睫,小手却仍坚定地握着他的大掌不肯松开。

她看过的那些小H书里,男主们一个个都是如狼似虎,风云烈是个成熟健壮的大男人,再冷若冰山,清如雪松,也不可能一直清心寡欲毫无需求,她也不是毫无感觉的木头,每次情浓之时,她看得到他眼底的隐忍与怜惜,也越来越心疼他这样的克制与忍耐。

风云烈怔了怔,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你该睡觉了。”

“你……你陪我。”俞团团下定决心,抬眸勇敢地直视他。

男人大掌微微绷紧,精致的喉结忍不住地滚动了一下,凝着女孩认真的小脸,深邃的眼眸犹如夜色里墨蓝色的海洋,微光粼粼。

“我……”他胸中热潮涌动,却在看到女孩那仍有些病态苍白的小脸时,又强行抑制住身体里的澎湃汹涌。

“我把药碗拿下去。”

他轻轻挣脱开那只柔软的小手,转身要走,却又被攥住了袖子,他扭头,墨色衣袖上柔荑如雪,精致,固执。

他抿了抿唇,喉头微微一动,声音竟有些意外的沙哑:“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好好休息。”

“我已经好了……”女孩羞得满面通红,却仍固执地看着他。

“可我……”他吸了口气,回避着女孩的注视,“我还有工作没完成,你先睡吧。”

轻轻拂落女孩的小手,他转身就走,端起茶桌上装着药碗的托盘,疾步走出了卧室。

俞团团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这……这怎么搞得好像她才是如狼似虎的那一个了?

楼下。

蔺傲和初墨玦正准备离开,注意到楼梯拐角处身影一闪。

“走了?”风云烈走下楼来,手中端了一个木质托盘。

初墨玦淡淡嗯了一声,和蔺傲转头向大门走去。

“墨玦……”

初墨玦回头,对上风云烈有些犹豫的目光。

“怎么?”他问。

“给团团开的药,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苦?”

风云烈垂眸看向托盘里的空药碗,这药的确太苦,连他都觉得有些难耐,更何况那个喜欢甜食的小丫头,恐怕每次喝药,对她来说都不啻于一场酷刑。

初墨玦闻言,细眸微微一眯,一线眸光,寒月般的薄凉,淡胭色的唇边缓缓扯开一抹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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