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添以前追过罗怡,后来罗怡和安明好了一阵,据说叶添一直对安明怀恨在心,我知道的,只有这件事。”
锦笙喝了一口啤酒,摇了摇头,“这个理由不够,叶添现在要是落魄,那有可能因为这事而杀人,但是叶添现在混得不错,是市长秘书,为了这么一点陈年旧事而干杀人这么大风险的事,我觉得不可能。这不符合情理。”
“我也这样认为。但我还是认为莫少云没说谎,你也看到他的状态了,他那样的状态下,没有必要说话骗我们。”
“嫂子认为他和叶添什么关系?为什么之前他不直接说叶添?”锦笙说。
“兄弟。他和叶添肯定是兄弟,就算不是兄弟,那也是他的什么亲戚,不然他没必要替叶添守住秘密。我们都知道,莫少云是莫市长的私生子,莫市长既然可以有一个私生子,那有两个也不奇怪,是不是?”
“叶添也是莫市长的私生子?所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莫少云很为难,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兄弟给供出来,最后在我们的相逼之下,他才说了出来?”锦笙说。
“我倒认为不是我们相逼起了作用,我感觉莫少云完全就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才把真相给说出来的,他明显是喜欢我姐,这从他说的那些话里就能听得出来。”
要说袁小刚有时说话真是不考虑环境,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在锦笙面前,让我非常尴尬。
“我和他没什么的,从来也没什么。”我赶紧解释。
“这当然,我们是知道的。不过有人喜欢也是好事,别人也有权利喜欢你。这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小刚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感觉莫少云时日不多,他就只是想和你喝顿酒,作一个正式的道别。”锦笙说。
听到这里,我心里竟有些难过起来,眼前浮现出莫少云苍白的脸。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其实我不想他死。
“你是说,他患了绝症?”我说。
“不是,他只是极度虚弱,还有就是喝酒太多了。那么冷的天,他在那里冻着钓鱼,那肯定是心里有事,他整个人状态都不好,感觉陷入一种绝望的状态之中。对人生没有期待,也没有兴趣。完全放任自己的生命慢慢地枯萎。一个人如果对生活无所谓,那他的状况当然只会越来越糟糕。”锦笙说。
“所以他其实有得救?”我说。
“那当然,他本来也不老,如果稍微珍惜一下自己,慢慢调养,还是能恢复的。只是他自己不想活,这就没有人帮得了他了。他的病,恐怕还是心病。他对人生非常的绝望,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锦笙说。
“他以前有个妻子,他非常的爱她,结果她妻子死了,她一度陷入低谷,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是醉倒在街上的。后来慢慢好了一些,但现在又成这样了,这或许和他从中远集团主席的位置上被拉下来有关。”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