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有一个很美的地方叫云南,去过吗?”莞香忽然问。
这句话好像和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都没什么关系,我有些愣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去过。”我实话实说,事实上我们去缅北的时候,就经过了云南。而且还在那里盘桓了数日。
“以前看过一本书,那书上提到过一种烟,叫茶花。”莞香又说。
那本书其实我也看过,华夏某著名的畅销书作家写的,确实是提到了一种烟叫茶花,茶花烟是一种女性抽的烟,上面有一句经典的广告词。我在猜测,她接下来想说的,应该也是那句话。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等她继续说。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她轻声念到。她的声音还是很怪,但却感觉饱含感情,我心里甚至微微一动。
果然,她想说的,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很好的句子,可惜出处不详,广告语设计者很有心,这句诗一下击中消费者的心,让本来有害健康的烟草,有了情怀。”我说。
“可惜这句子的出处已无法考证,想必能写出这样句子的人,必是妙人。”莞香说。
我有些走神,这一瞬我几乎忘了帘子后面的那个女人,是社团大佬的女人,是可以随时要人命的女枭雄,倒好像是在大学读书馆偶遇的一个书友,一起讨论句子,共呤风雪。
其实以她标准的国语发音,我就能大概猜到她与华夏有很深的渊源,但也有部分新加坡和大马等国家的华裔国语说得很好,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来华夏,但既然她都看过那位女作家的书,我认为她来自华夏的可能性很大。
犹如故人归?难道帘子后面的女人,真是的故人?这怎么可能?
“其实这句子有网友扒出续句,但远没有前面两句好,而且也无法考证,很有可能是网友自己续上的,虽然差了很多,倒也不失情趣。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我念到。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她在背后轻声念到。
我没有说话。这话题是她先提起的,我想知道她最后想表达什么。
“挺好的,挺好。朝暮最相思,如果相思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那就没法相思了,可惜,可惜。”她轻声说。
我心里又是一震,她为谁相思?她相思中的人,为什么又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难道她指的人是济科?
如果是济科,那不是说明济科已经死了?
不过看她年轻貌美,而济科应该是个老头了,她应该不会那么喜欢一个老头吧?一个老头,值得她这么相思?
然后就是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我不敢安慰,因为我不知道人家究竟什么心思。
——
“和你聊天,很愉快。”莞香说。
这倒好,说到最后,人家到底要想表达什么意思,我也没弄清楚。
或许就只是闲聊?并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