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白看她泪眼婆娑,轻声道:“如今是你的了,是祖母给你的贺礼。”
“祖母……知道我今晚会获奖?”艾朱挂着鼻涕泡儿,呆道。
李雨白失笑,帮她戴上那只玉镯:“反正总有那么一天,不是金马,还有威尼斯戛纳奥斯卡,我带在身边,总没有错。”
“那另一只还是得我自己来赎。”艾朱凝视着腕间那一抹碧绿,坚持道。
“都随你。”李雨白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这个装镯子的盒子好像大有来头,祖母说最初拿到镯子时,就是连同着盒子一块儿,要不你先看看?”
艾朱这才注意到了盛放着镯子的花梨木盒子,她先挪出另一只玉镯,小心地放到一边,才拿起盒子仔细端详。
盒子明显是有些年头了,黄铜的锁扣和包边已经有些陈旧,但是通体光素,比例优美,散发着旧物特有的温润色泽。
“衬垫的锦缎也不曾换过。”李雨白见艾朱反复摩挲着锁扣处的云形拍子,出声提醒道。
艾朱却关注的是盒子的年头:“从包浆的感觉摸起来,感觉是同光年间的旧物。”
“照你的经验,这种盒子会设有机关吗?”李雨白循循善诱。
“不至于吧,瞧着挺简朴一盒子,也没有很深……”仿佛是为了反驳艾朱似的,她手下“咔哒”一声,衬垫浮了起来。
“还真有!”艾朱兴冲冲地去摆弄衬垫下的机关,目光所及,手却突然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李雨白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肯放过。
盒底静静躺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一对男女一立一坐,均身着西式服装。
那个端庄地将小手置于膝头的,不正是艾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