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段钊脸一沉。
叁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马风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仓、仓库里的粮全都、全都……”他整个人趴在地上,豁出去哭喊:“全都不翼而飞了!”
段钊的酒全醒了!
沉嵩与朱权也都趴在地上谢罪:“请太子殿下恕罪!”
马风抬头想要解释,但段钊哪还能听进什么,直接一脚踢在抬起头来的马风胸口,又重重踹了一旁沉嵩和朱权好几脚,边踹边骂!
“混帐东西!你们办事不力,凭什么让本太子恕罪?当初信誓旦旦说没问题,但现在一句不翼而飞就要本太子恕罪?本太子恕你们罪,谁让父皇恕我的罪!”
段钊一阵狂踢猛踹,马风和朱权还受得住,但沉嵩一个文弱书生已经被踹到内伤,嘴角溢出血丝,但叁人一个气都不敢哼,知道这顿火一定要让太子发作完才行。
沉嵩已经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朱权将事情说一遍。
段钊气到都想拔剑:“八十万石粮堆起来也一整间屋,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搬走,还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你们……本太子要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
“说!是不是你们监守自盗,自己偷偷将粮卖了分赃?还是你们像谢佺、郑勇一样倒戈了老七?”
朱权和马风立刻喊冤:“小人怎么敢背叛太子殿下?粮怎么失窃的小的已经在查,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是怎么应付明日国师请款,还有皇上的责问……”
想到袁清砚,段钊的表情狰狞的几乎要生吞了地上叁人,他大喊:“文小菊!”
许久不见的文小菊马上出来:“太子殿下。”仔细看的话,文小菊原本古灵精怪的眼神已经黯淡不少,眼下也积了淡淡青影。
段钊气到颤着手指,指着地上叁人:“送他们几只虫子,给他们一点教训!”
文小菊一听几乎要哭出来:“殿下,小菊现在一只虫子都叫不出来,小菊都已经吃了七天地瓜,可是还是只要想下蛊就会四肢麻痹、动弹不得,那陆一凡的毒好厉害……”
段钊怒到要爆心头血:“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也是一脚踢在文小菊娇弱的身子上!然后突然胸口一阵涌动,一口腥甜直接喷出──
文小菊看见马上大叫:“来人啊!太子殿下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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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本让总管请了长假的袁清砚,因为这几天补得及时,加上金龙珠到位,上朝前又服了陆一凡特制的补气丹,便来上早朝,说是来领粮款的。
他当着皇帝的面问太子粮款,而段钊脸色比真流了心头血的袁清砚还要苍白。
至于黑市里,一大早锦瑶二人也易容完成,准时出现在丰豋粮行。
两人这次带了十几个护卫,浩浩荡荡要来看运粮,想不到丰豋粮行门口空空如也,别说一石粮了,连一辆马车也没有。
穆冰瑶脸色一沉:“孙老板,本公子的粮呢?”
孙老板忙赔着笑脸,将人迎进了屋:“孟公子,里面谈、里面谈!”
穆冰瑶和刀疤侍卫段锦被延请到店内,穆冰瑶坐下,段锦则站在穆冰瑶身侧;知道今日丰豋粮行根本拿不出粮,所以他小心戒备着。
孙老板拿着帕子一直抹汗:“孟公子,因为出了一点问题……”
“孙老板。”穆冰瑶又甩着荷包流苏:“你现在的意思是,今天丰登粮行出不了货?”
“这……这……”
穆冰瑶冷笑一声。
段锦手握在剑柄上,声音宛若死神:“孙老板,你知不知道,不讲信用的人很不讨喜?”
孙老板被段锦吓得差点跳起来!他汗如雨下,正要解释,段锦已经挑剑将桌上瓷壶挑起,直接甩向店里墙边的古玩架上,“砰”一声,一只青花瓷瓶应声破裂!
哗啦──
完全就是东陵商人火爆作风!孙老板和身边两名伙计被震得眼睛都看直了,心跟着砸成了碎片!
“壮士手下留情啊!”孙老板哀嚎。
“留情?”段锦手中墨剑银光又是一闪,往墙上一幅山水画轻轻一划──
孙老板几近崩溃:“孟公子、壮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穆冰瑶道:“孙老板,你没忘咱们可是签有保证条款?”
“没忘、没忘!孟公子,付赔偿金不是问题,但要公告道歉……您知道的,商誉很重要,这一旦对外道歉──”
“怎么,你的商誉重要,本公子的商誉就不重要?”
段锦又看中另一面墙上的字画,周磊的?老家伙是袁清砚的人。手中无痕又抬起,直接往周磊的字画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