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冰瑶一愣,这大妖孽怎么了?
她感觉他在害怕,甚至碰触她身子的手都在颤抖;是遇上什么,还是谁对他说了什么?让这么骄傲的人……慌了?
段锦火热的唇开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他吻得炽热、吻得恐惧、吻得讨好……
“瑶儿,本王会对你好的,会一辈子对你好……”
穆冰瑶一闪,猛然明白,他口口声声承诺对自己好,但实际上,他要的是她的承诺。
穆冰瑶比平常更用心回应他,搂着他在他耳畔轻道:“大妖孽,瑶儿也会对你好,永远永远对你好。”
没有什么话比这一句,更能平复段锦不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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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段锦着夜行衣,来找袁清砚。
袁清砚仍是一袭月白长袍,在他们上次观星的屋檐上。
今晚空气颇冷,但还好万里无云,已经开始消减的银盘在南边天空垂着,四周星光灿烂,是个观星的好时间。
段锦抬头看向星空,特别是上次袁清砚指给他看的方向。
一颗浅绯色的星曜挨着紫宸星,他莫名感到安心。
“无聊公子,今晚的星象和上次并没有不同,你却把本王叫来,没说出个所以然,本王一定治你的罪。”
袁清砚将身边一瓶酒抛给了段锦:“上好真珠红。”
段锦拍开酒塞,仰头喝了一口,剑眉微挑:“好酒。”
“九月二十二窦天师的法会,这狗东西想做什么?”段锦问。
“本公子替太子卜了一卦。”袁清砚歪着头看他:“是剥卦,卦辞是不利有攸往。上九爻,爻辞是硕果不食,君子得舆,小人拨卢。”
段锦故意打个呵欠:“说人话。”
袁清砚瞟了段锦一眼,这人还没当国君,已经有国君的恶习。
袁清砚决定不与他计较:“剥乃内坤外艮,下地上山,艮山藏有小人为患,山中有果,落地不得食,烂也,总之卦象为凶。”
段锦不客气的挖挖耳朵。
“耐心一点。就卦气的阴阳消长,九月剥卦为五阴即将剥去最后一阳,是阴气最盛之时,所以无论窦天师作什么法,都不会成功。”
段锦站起来,将没喝完的半瓶酒揣在怀中:“很好,本王走了。”
“本公子还没说完。”袁清砚又慢悠悠道:“但十一月是太子的最后一扑。”
十一月?
段锦一愣,父皇泰山封禅。
所谓封禅,是告功成于天地,那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祭祀;太子皇兄想在那一天做什么?
“十一月十叁,泰山封禅?”
袁清砚点头:“本公子也给殿下卜了一卦。”
段锦已经失去耐性:“说结论!”
袁清砚终于决定省去所有的说明,直接说结论:“紫宸星能不能走上正位,就在十一月。”
段锦心跳加速,寒风一吹,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
袁清砚看着碎星满天,声音空远:“畜卦,上巽下乾,风行天上,君子以懿文德。这是说风吹着云,天上水气已经快满,但还没有到达下雨的阶段;这叫小蓄,已经水到渠成,就差一步。”他看向段锦:“要登上九五之尊,需要积蓄能量,殿下,在那一天,泰山地利、凤星人和,若那天老天爷也愿意帮你,大秦的新帝星……就是紫宸星。”
段锦直问:“天时是什么?如何获得?”
袁清砚深邃如潭的眸光审视着段锦,他转过头,没有直接回答段锦的问题:“本公子不想为殿下吐血。”
段锦觉得被恶心到了,嘴角微抽:“多谢,你千万别为本王吐血。”
“封禅不比一般祭祀,殿下还是不要大意为好。”
“本王把他交给你负责。”
袁清砚难得瞪人:“他是你的皇兄。”
段锦则反唇相讥:”他还是你弟弟呢!”
袁清砚:……
两人对视:段钊是段锦的兄长,又是袁清砚的弟弟,说的好像自己和对方也有关系似的。
两人一阵恶寒。
段锦眸光转为冷绝:“凤央宫那位……你打算怎么处理?”